黄巾像惊慌失措的羊群一般,被许悬拿着长刀追在屁股后面肆意屠杀。
很快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就如同真空地带一般,许悬周身方圆五百米之内,竟然没有一个敢与他交手的黄巾,四散而逃,看着四处奔跑的黄巾军,许悬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雾气还没有升起?”
“照理来说,雾气早该升起了才对吧?”
与陈垒的疑惑不同,许悬脑海里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陈垒在阵前特意传音给他的那句话。
中景,我和你说,这几天洛阳派来一个督察官,他说他可以对付张角的妖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伺机而动,如果有机会,肯定要痛打落水狗,如果情况不对,就保障好自身,率领我广陵儿郎尽早撤退。
陈垒这种人,就是韩春所提防着的,自以为手下都是可信的,为了更好的获得先机,所以与手下先通了气。
但陈垒与其他人不同,有外挂保证,许悬绝对不可能通敌,所以他才放心大胆与许悬说。
更何况当时不让他们出帅帐也只是因为要诱骗黄巾出城对垒,现在目标达成,说不定这一战就会让张角知晓,大汉已经来了一个能破他妖法的人存在,所以也基本上无所谓了。
现在还要求保密,无非也只是想打黄巾个出其不意!
这无疑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
许悬单枪匹马往更深处杀去。
但他也有理智,随时准备好撤退,毕竟张角战力太高,不多加注意的话,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身陨。
就在此时。
天上突然风云大变。
原先风和日丽的天空,飘过来一朵朵如墨如血一般的黑云。
许悬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不对!
他转头突然看向东北一角,那个地方常年存在的雾气竟然慢慢褪去了。
在以往的日子里,大汉军士们都怀疑,那个地方雾气这么浓厚,张角溃败时候突然出现的雾气,是不是就从那边吸引来的?
为了搞明白这一点。
卢植曾经派了数百人分散开来,伪装成黄巾接近那个地方,可每当在十公里之外,就会有人盘查你的身份,除了有张角的口谕或者信物,其他人一概不能通过,据传还有五十多名亲传弟子守在那里,真正的三十步一哨,五百步一岗!
这么严密的防守,让卢植的探查无功而返,但帅帐的所有人,都把这个雾气当成是黄巾防守的依据,相信溃败出现的雾气,都是靠东北那边抽调过来的。
虽然说这个答案没有根脚,但也只有这么解释,才稍微能够让众人相信一些!
不然的话,实在没有办法解释那里的雾气为什么这么浓厚。
派兵没有办法接近,那也只好用最笨的办法。
即欺骗自己,给自己找一个自己能相信的答案出来。
时间很快过去一刻钟。
东北角的雾气消散大半。
许悬看到了他有生以来就为震惊的一幕。
在远方视线可及之处出现一座高台,比一般的城墙还要高上一倍!
从肉眼看上去,已经不比洛阳城墙相差多少!
此时高台上有一黄袍中年人迎风而立,似乎正面带微笑看着台下无数狂热黄巾众。
高台上有一案桌,案桌摆着三牲六畜,笔墨纸砚,各有三根香烛插于东南西北四方。
台上狂风大作,风吹动他的衣袍,却未能对案桌上的东西产生任何影响。
仙风道骨,身姿绝尘,任凭谁看了都得赞叹一句,世界竟然还有如此钟灵毓秀之辈,没有人怀疑,如果他愿意去当男宠,能不能与传说中的苏妲己一样,能够用美貌祸乱天下。
这不是黄巾的大贤良师张角还能有谁。
“今日”
此时他的声音就如同扩音喇叭一样,传于四周。
黄巾军与大汉军不约而同的停手。
陈垒、许悬、汤若洞、宗员、张梁、张牛角、董卓一干人,也全都抬起了头,脸色凝重。
这张角
要说些什么?
居然要特意建造高台?
张角没有卖关子,见众人都抬头凝视,他微微一笑。
“今日吾张角要说出实情。”
“吾观东汉朝廷,宦官与外戚尔虞我诈,轮番乱政,豪强地主与割据军阀为非作歹,又逢连年灾荒,以致出现“死相枕藉”、“民相食”的人间惨剧。”
宗员他们没有狡辩。
但有一黑衣男子,不由得握紧自己的双手,五指已经把血肉掐出深深的凹痕。
张角说的这些都没有错。
宦官和外戚乱政的情况的确是他默许的,豪强地主与军阀割据,也是因为他不管事,所以才暗地里滋生。
至于灾荒之年,完全是因为这些豪强鱼肉百姓惯了,明明有足够渡过数年的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