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两天。
刘宏身死的消息就传到了广陵陈垒的耳中。
“陈爷,小人有要事相告!”
“说吧,什么事。”陈垒此刻正在逗年迈的大黄开心,脸都没有抬,像极了一个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反派。
“陈爷,陛下他前日驾崩了!”
陈垒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把手中的肉干丢到大黄身边,拍拍手正眼看向前来通禀的黄三。
“刘宏死了?”虽然这么问,但是陈垒的脸上并没有太过震惊。
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预期,刘宏现在死在正常不过。
“嗯,洛阳的探子已经把消息传了回来,据说那群宦官想立幼子刘协为帝,担心大将军何进不会同意,打算秘而不宣,招大将军何进入未央宫,打算直接下手了断了那大将军何进,但蹇硕的司马与何进早年相识,特意去告知了大将军何进,才被何进躲过一劫。”
陈垒点头,这一段他前世在戏文里听到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确定般的问道“大将军何进没有杀了那蹇硕吗?”
他记得何进把蹇硕给杀了来着,还把手下的人马全都收入囊中来着。
正当陈垒回忆的时候,黄三已经笑着说道“陈爷真是神机妙算,小的正想说这一点呢,大将军知道以后,就找了个机会把蹇硕给杀了,如果陛下驾崩的消息在洛阳已经人尽皆知了,礼部还在派人紧急去各地州郡通知,一个月之内不准丧驾婚娶,只要能行动的人就要为陛下披麻戴孝三日!”
但这一点明显对陈垒他们没有束缚力,应该说对天下所有的权贵都没有束缚力。
还是之前的老问题。
普通人被抓到不披麻戴孝极有可能被效小吏抓到,然后狠狠的敲诈一笔。
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这种没有什么钱又特别的小吏,对底层百姓是最难缠的了。
“大将军我也粗略见过几面,也不是特别能忍的性子,现在他所不喜的宦官密谋害他,他不可能让蹇硕活下去!”陈垒稍微解释道。
黄三笑着点头,而汤若洞此时在旁边问道“清远,那咱们要为陛下披麻戴孝吗?”
陈垒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肯定是要的,反正为他披麻戴孝几天又不会掉块肉。”
汤若洞嗯了一声,他心里也是这么计划的。
论语作为本命功法的他,现在还没开辟出自己的路,所以只能循规蹈矩,遵从天子人伦大道。
此时他见陈垒起身,也站了起来感慨一声“陛下正值壮年,现在暴毙真是可惜。”
两个皇子尚且年幼,不足以撑起重担,如果由太后垂帘听政的话,又会外戚当道。
刘宏此刻给了何进太大的权利,导致现在洛阳很容易变成何进的一言堂,过个十来年,又是皇上与外戚夺权,会引起一番动荡,对以后稳定局势不好。
汤若洞的这句话让黄三直撇嘴。
黄三心里想道:刘宏昏君死了,大家绝对都在叫好!
本以为黄巾之后他会收敛一点,毕竟因为他管下层人心,已经引起了如此天大的祸事。
但没想到刘宏好了伤疤忘了疼,张角三兄弟身死、黄巾势弱之后,刘宏反而变本加厉,根本不怕引起类似的事件。
甚至为了奢侈享受,几番多征收税钱,有些地方这几年本来就天灾人祸的,经过刘宏的这一番操作,造成了无数的流民上山为寇。
如今天下的百姓如今没有几个人不恨他,他死了绝对没有多少人惋惜,说不定不少人做梦都会笑醒。
陈垒看出了黄三的不屑,稍微笑了笑没有去管也没有办法去管。
难道和他们说,现在死的是一个假刘宏吗?
怎么可能?
虽然陈垒说的话他们大部分都会信,但和他们解释未免太烦了一点。
而且万一他们与同伴吃酒的时候不小心说出口,被来往的路人听到,一传十,十传百的,别人会怎么想陈垒?
天下都没有谁说现在这个刘宏是假货,就你陈垒一个人说了。
这被人抓到然后痛击可不是开玩笑的!
曾经在洛阳一直潜伏着,派了不少武道高品来截杀陈垒的人可是还存在的呢。
只不过是潜藏到暗处罢了。
到时候就算有一堆人为他求情。
他不死也会蜕身皮,很可能连广陵太守这个官位也会不保。
“不说这个了。”陈垒微微一笑,说道“黄三你去通知一下,如今陛下驾崩,全广陵都要披麻戴孝三日,这三日内不许婚丧嫁娶,如果被抓到直接重罚,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那我去通知的时候,那些已经正在婚丧嫁娶的人呢?”黄三疑问道“他们怎么办?”
陈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寻思片刻答道“办事也不能完全不进人情,已经在婚丧嫁娶的就责令让他们简办吧。”
“简办?”
陈垒嗯了一声“两个时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