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这些诸侯带出来的精兵,陈垒说实话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这些兵士一点精神都没有,而且无论是站着还是立着,都是一副极其懒散的样子。
就算他们阶层低,没有全身甲,但衣服也得要好好穿。
可这些人穿衣服,就如同前世网络刚开始普及时候的杀马特一般,衬衣扣子要解开几颗才更时尚一般,实际上就是一个二流子的形象,自认为自己还帅的一马批。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因为他们一点血气都没有。
刚才陈垒看见辛九的第一眼,脑海里就只能想起一个词来形容他。
咸鱼老油条!
顾名思义,就是又咸鱼又有资历。
这种人能够明白,怎么样才能更好的在战场上混日子。
他们不求升迁,也不求获得功劳,对他们来说,只要上了战场能安全走下来才是胜利!
并且他们在军伍当中怎么样能让他们过的更好,他们就会这样去做。
这也是陈垒为什么说他们乌合之众的最主要原因。
这种人往往不是单独出现的,既然有了一个人,那可能一伍、一什、一屯、一队都是这样些人。
这群人可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陈垒往会盟中的最大的那个帐篷走去。
这个初始印象,给他很差!
在陈垒走远之后,辛九才阴着一张脸问道“这家伙是谁你们知道吗?”
他的同伴摇头“不知道,从没见过的生面孔!”
也是凑巧,这个时候他们搬的救兵也到了,一个八字胡小瘦子驾马手提钢枪跑了过来,扫视一圈,看到辛九猪头一般的脸,怒道“何人敢欺压我孔秀手下?”
辛九摇头表示不知,但他脸色环顾四周,见刚才嘲笑的人已经散去不少,剩下的都是些自己人,猪头一般的脸上,眼睛一转,愤恨的说道“孔郡尉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小人方才说了是冯大人、孔郡尉您麾下的兵士,那人还是把小人的头给打肿了!”
孔秀勃然大怒“你确定那人如此大逆不道?”
辛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小人确定!”
刚才那人听到他是冯大人的手下,都立马让兵士住手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人物。
最关键的是他今天受了如此大辱,如果不报复回来,他以后还怎么好好混日子。
孔秀怒道“他往哪边走的,长什么样子?”
辛九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身着黑色铠甲,脸上”
“且等本郡尉来给你报仇!”孔秀扬起马鞭,骑马往辛九的方向驱马赶去。
在魏郡待久了,他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嚣张,这么不给他们面子的呢?
辛九顶着张猪脸,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就多谢孔校尉了!”
当孔秀刚骑马赶来的时候,陈垒已经走进了最中间的帐篷。
里面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陈垒。
陈垒走到里面,随便找了个空地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现在上面除了一个主位,其他地方都零零散散的坐了人。
此时有一个年轻人面带喜色的问道“你可是广陵太守陈垒陈清远?”
陈垒往提问的人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喜道“子形?”
前面的提问的那人,快步走了下来,握着陈垒的手,感慨道“清远,洛阳分发官职之后可是许久未见了。”
“已经有足足六年了吧?”陈垒也很感慨。
对面走来的这人,正是之前与陈垒一起在洛阳北城尚书台打麻将的杨颂,自从他们那一天在未央宫前分发完官职,陈垒和他告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只有偶尔的书信还有一些交流,虽然都很想再见一面,但陈垒与他都很忙,每日勤于政,没有多余的时间相见,所以一直都没再相见。
正好杨颂靠自己的努力,以及他叔父留下的政治人脉,得到了武陵郡郡守一职,现在听到陈垒要带人反了董卓。
所以带着郡里大多人马来到酸枣,也是想和陈垒一起把董卓给杀了!
当杨颂点破陈垒身份的时候,除了刘备、袁绍、其他郡守很惊讶“原来他就是陈垒!居然这么年轻!”
“是啊,听说很有能力,要是我家孩儿有他一半能力就好了,我都不用愁家业继承的问题。”
“一半能力?”有个年岁已高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若是我家的两个孩儿有这陈清远四分之一的能力我做梦都要笑醒。”
“你这的确,家里两子都只知玩乐,不知为恭祖你分担一二。”
年岁以高的老者正是现任幽州州牧的陶谦,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他自己说自己孩子。
可以!
别人说,不行!
陶谦勉强应付了两句然后把目光放在陈垒身上,陈垒正与营帐里的几个熟人打招呼。
那副倘然自若,甚至在这群诸侯当中还能占据主导地位的陈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