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慷慨激昂,所有听的人不禁都对陈垒更加认可。
此时大概两三里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脸色苍白,一直擦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
上面的这人
他悄悄的挤到他队伍的最前面,对前面一个矮瘦中年人说道“孔郡尉要不吾等不报仇了吧?”
这人正是昨日得罪了陈垒的辛九。
孔秀不喜“为何?”
辛九支支吾吾的。
孔秀不耐烦的催促“快说。”
辛九欲哭无泪,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上面这人正是他得罪的那个人?
他就算再傻也懂得,此刻站在上面的这人是盟主,代表现在权利最高的人,如果他告诉孔秀得罪他的是陈垒,怕不是他得当场毙命?
但是辛九不说,那日也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同僚在场。
孔秀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所以转过头问那天跑过来向他求援的人,问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人带有抱歉的看了一眼辛九,心想这事怪不了他,他不说的话,后面如果被查出来,他也得吃大苦头,所以在辛九恐惧的眼神中,把事情原委全说了出来。
孔秀一呆“你是说他得罪的是如今台上那人?”
“是的,孔郡尉!”
孔秀语速极快的再次问道“你是说,陈盟主问了我们?”
“嗯,辛九也的确说了,他是冯太守的手下。”
孔秀怔了片刻。
这也就是说,他以一己之力,居然带着一郡所有士兵一起得罪了盟主?
到时候给他们使点绊子,他们都得喝上一壶!
想着想着,孔秀不由得大怒“你这狗才,居然敢不从军令!”
一片刀光闪过,一颗诺大的头颅掉了下来,没有人觉得不对,一方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老兵油子,而另外一方却是一军盟主,孰轻孰重,傻瓜都能做出比较。
况且他们也担心陈垒给他们穿小鞋,所以所有人都直接视而不见了。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黑布,把掉在地上的头颅给包了起来,给周围的人下了一个封口令,随后带着黑布往陈垒的营帐处走去。
此时陈垒刚好歃血为盟结束,拿着一方白巾包住受伤的手,缓缓的走下高台。
众人回到中间的营帐里,陈垒坐在主位,其他的按照年纪排下去。
杨颂举着酒杯笑着说道“现在立下盟主,大家有不少人从未见过,甚至可能互相之间有些仇怨,但今日之后,都要听从陈盟主的差遣,共同为大汉着想,早一日铲除董卓,就早一日救陛下于苦难,希望大家理智行事!”
众诸侯应道“这是自然!”
陈垒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吾年纪虽然小,但如今做为盟主,也不是听不得诸位之言,若是诸位有觉得吾做的不好,直说皆可,吾绝对会听从各位前辈意见,不会一意孤行!”
在这种正式场合里,就算陈垒这个说我字说习惯了的人,也不自觉的说起了吾。
曹操笑道“陈盟主说的极是!”
陈垒笑着点头,然后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丑话说到前头,倘若是有人不遵军令,吾也定不留情!”
营中众人皆道“这是自然!”
陈垒又笑道“有罚自然就有奖,只要立下军功,吾都会记下,待到攻破洛阳,将董卓逆贼杀死,吾定会为诸位在陛下面前请功!”
众人哈哈大笑。
“吃酒,吃酒!”
一时之间,营帐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几杯美酒下肚,陈垒说道“如今需要两人,一人为总督粮草之人,使得诸位皆有粮草,不缺粮草,不至于在讨伐董卓之时,因为没有粮草这么滑稽的原因退军!”
觉得稍微有些口渴,陈垒举起酒杯喝下,然后又道“此外还需要一人作为先锋,在明日清晨董卓还未有防备之时,直接去汜水关前挑战,占据各地险要,以防止我等大军行进之时有鼠辈前来作乱!”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两个事情都不是好做的,一旦没有做好,就容易成为一个背锅侠。
见实在没有人出来,长沙太守孙坚站到众人面前,道“吾愿为前锋。”
陈垒笑着说可“文台勇烈无双、自然可以担得起此任!只是这粮草,无人愿意管辖吗?”
前世管辖粮草的是袁术,就因为他这事,出了不少问题,陈垒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担任管辖粮草的官,不然的话还会出事,他可不想等太晚,他是真的想给董卓一举击溃的,而不是再拖几年,给其他人拖发育时间,他的广陵已经发育到巅峰,如果他不升到徐州州牧,很难继续扩大势力了!
这也是小地方的局限性,上限太低,不过与同期的许多诸侯比,已经算是顶尖的了,所以说,时间拖得越晚,对他越不利!
见没有人回答,都想冲到阵前杀敌,陈垒主动问道“孟德心细如发,可愿担此职位?”
曹操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