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陈垒还是习惯性的早起。
稍微洗漱了一番,吃了个桂圆莲子粥,就径直走去书房。
去处理刚放到他书桌前的公函,以及关于之前那个计划的密信。
但当他好不容易把公函处理完,拿起最上面的密信时候,他发现了不对。
“这个日期怎么这么新?”
当他注意到日期的一瞬间,又拿起第二封密信,特意看了一眼下面的密信。
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没错啊,这一封密信怎么被放在最上面了?”
“谁这么含糊?”
陈垒说话归说话,用尾指把蜜蜡拨开,抽出其中的信纸。
但看到信纸的内容时,勃然色变,把信纸猛地一合,快步走出书桌范围。
“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赶忙小跑进来“有何事,陈爷?”
陈垒目光泛着一丝冷意,命令道“去把中景找回来,顺便把何叔叫过来,记得让他们放下手头事,立马过来!”
侍卫面色一肃,应道“小人现在就叫人去找!”
他往外快步跑出去,心里有一丝紧意。
他家陈爷很少露出那副表情,也很少让汤爷放下手头的事立马过来。
现如今这样,那就说明,一定是发生了很紧要的事情。
这种事情,他耽搁不起!
而内里的陈垒,见侍卫飞奔出去,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
索性把门口的一张凳子搬出来,坐在院子里看天,脑子飞速的转动。
“发生这种事,有利也有弊。”
“粗看的确是弊大于利。”
“但内里一想,有可能是利大于弊。”
想到这里,发现事情没他之前想的那么可怕。
陈垒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刚才也只是被消息一下子给惊到了,所以才会那副反应。
“不过具体怎么样,还是得看操作,如果操作的不好,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大弊端,甚至影响整盘的谋算,但如果操作的好”
“有可能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既不用担负太大风险,又可以把这些扬州反对我的世家豪族杀个精光,并且还不用担负太大外边州郡的不解。”
“所以说,现在得找人立马商量,把这个变数转化成定数!”
“只是没想到”
“这家伙明面里好好的,暗地里却在做这个勾当!”
陈垒手指敲打着椅面盘算,嘴角里露出一丝嘲讽。
他回书房,把之前刚才合上的信纸拿出书房,坐到椅子上看右下角的盖印。
血红色!
意味很明显,就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保,密信上面的话句句属实。
现在被他派出去的,每一个都是值得信任的,不会在送信的程序上动手脚。
而寄出这封信的乃是陈垒亲自去找,去与赢直临场做戏的,正是丹阳郡中的徐氏望族。
他想的也是,之前丹阳郡内反抗情绪激烈,所以丹阳郡内的望族更容易取得赢直的信任。
可未曾想到,这是他这一招,居然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赢直布的局。
陈垒再一眼看向密信,像是在反复确认。
密信的最上面,写了陈州牧亲启五个大字。
而下面依次写着徐雷的发现。
“吾前段时间,派吾之亲信去赢直府邸中,协商之后反扑的事情。”
“吾之亲信按照吾与他交待的话,与赢直交待清楚,还不断的与赢直商讨援助事宜,以求让道赢直误会,我们就是一群蚂蟥,就会吸他们的血,也更能让赢直放下警惕。”
“正当商讨完毕,吾之亲信往外走之时。”
“他居然在赢直的府邸中,不经意看见了欧阳青的身影!”
“吾之亲信不动声色,与赢直简单交待了两句,便飞奔回府了,和吾说了这件事!”
“吾想着刚好小李将军也在丹阳郡中,所以吾找到小李将军,让小李将军去欧阳青府邸中查证一番。”
“若是欧阳青本人在府邸中,那就证明万事无虞,都是吾之亲信眼岔看错了,但如果欧阳青不在郡守府,乃至是欧阳私家府邸都找不到他的话,那就可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丹阳太守欧阳青很可能与赢直有勾搭。”
“而且需要本人过去亲自商讨的事情,一定是很严重的!”
“小李将军听了吾的话,也立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当机立断,穿上夜行衣就去夜探郡守府以及欧阳府邸。”
“令人惊惧的是,欧阳青并不在郡守府,也不在欧阳府邸。”
“所以小李将军以丹阳郡混入了赢直残党为由,封锁住丹阳郡,对往来车辆进行例行检查。”
“不出意外,在当日辰时,拦到了太守的座驾。”
“为了不让欧阳青察觉到,小李将军没有强行搜查太守座驾,让车队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