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暗中探查发现了一处毛病。
陈垒就像是一个拧上发条的机器猫,闻到厌人的鱼腥味。
连续一个星期,在各个州查探未曾发现、亦或者是发现了并没有汇报给他的大小毛病。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陈垒不可能说让这么可笑的事情影响到他后续的计划。
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允许。
不过最关键的其实还是在于陈垒觉得这事情很搞笑。
刘宏让你们交税,让天下民不聊生,你要跪在地上高呼陛下。现在陈垒来了,带给你们更好的体验,让你少交税,让你们家中多余粮,有些人不领情还在那儿挑拨离间。
说他陈垒造反就离不开他们的支持,所以陈垒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若是有一天,陈垒不这么干了,他相信民间的唾沫性子可以把他一家人给活生生淹死!
虽然陈垒并不怕,但他可受不了这种行当。
你想想看吧,陈垒累死累活的。
不说在前面覆汉的世界,就是他们这些琐事。
经常就会有一纸公函呈到陈垒眼前,处理呗、耽搁时间,不处理呗、怕民怨积深。
往常都是这些东西,让陈垒整宿整宿的没得睡觉,凡事都亲力亲为。
要换做是你,你能忍受的了?
他还没做皇上呢,铁定是不能忍!
至于现在嘛
他冷笑一声“哪有看不起我的人,我还得为他服务的道理?”
陈垒可不是什么圣人。
他可是一个记仇精!
所以他当即转头下令“若是有碰到一个月前一样的民户,如果有公租地,立马收回!”
“平时若有贼乱,这种家庭的优先级往后排,先营救其他对我观念更好的忠善之家!”
“在能力相同的情况下,州郡县府乡亭也优先选用忠善之家!”
以直报怨?不存在的!
陈垒只信一点任何东西都是相互的。
你若是对我好,那我会加倍奉还,你若是对我差,那我还舔着一张脸过来,这不就是犯贱吗?
所以像是之前这种人。
被饿死都不关他事。
他陈垒不是开慈善房的!没有那么好心思一个又一个的劝诫。
在最早的广陵。
他也是把与他为敌的这些人给逼到外郡。
现在外郡也是他的,总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那就只能区别对待咯。
反正他们已经不在乎陈垒了,那陈垒还在乎他们干嘛呢?
“先把这样的事情处理完!”
“休养生息的三年时间里,不能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来影响我们!”
陈垒拿着一支竹简,淡淡的吩咐道。
汤若洞深以为然的点头“这种白眼狼一定要给他剔除在外!”
很快被挑选出的秘密探访队就在各处州郡打探。
只能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几乎每个州郡内都有不少这样的白眼狼,他们的出身基本都是世家大族、亦或者是从世家大族出来的奴仆。
最朴素的民户,很少会对他们的恩人冷眼相待。
甚至还有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特意从广陵出去。来到其他郡内作威作福,其他人一听是陈垒他的亲戚,各个尊敬的不得了。平时买东西都从不带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东汉也有手机,可以手机支付了。
发现这件事之后,陈垒的心情登的一下变得极差。
“老子出去买糖葫芦还要给钱。”
“何叔去酒坊小酌几杯都会让府内人去帮他把帐结了。”
“一个我从没听过的亲戚,怎么敢打这样的名号?!”
“来人,为我着甲!!!”
小六子沉默着把平时战场上的云铁甲取来,上面还有攻城时留下的点点血污。
他带着汤若洞、典韦三人飞速的往扬州会稽郡再次赶去。
扬州会稽郡郡城内。
陈垒见到了那个号称是他舅舅小妾弟弟的男人。
三十来岁,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手里还拿着一坛酒,走在大街上咕噜咕噜的喝着。街上的行人如同看到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左晃右荡的,瞄着街上的几个侍女直荡笑。
陈垒走向前,在他面前呆呆站住,看着他皱起眉头。
“你瘠薄谁啊?”
陈垒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那人吃痛,小腿控制不牢跪倒在地,脸上闪起狰狞之色,愤怒的威胁道“你知不知道吾是谁?”
陈垒又是踢在他的牙根,几颗牙齿掉落下来。
被这一脚踢中,他的酒气顿时清醒不少,但愤怒仍然未消。但他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蹦出主题“汝可知晓,吾查岢乃是扬州州牧陈垒舅舅小妾的亲弟弟!”
陈垒又是一脚,彻底把他给打醒了。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