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死里逃生的天哥来到州牧府。
显露出自己是派到陈垒那边内奸的身份,求见州牧府里的大人。无论是谁,甚至是军师中的其中一个就可以。
但是他没有想到,听闻这个消息,居然是公孙瓒亲自见的他。
“说吧,汝这段时间里,在陈垒营帐中发现了什么,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回来?”
唐天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首先是他根据自己的职务,大概笼统的打探到了各个营的人数,然后与其他的内探核对,确保数字的正确性。
随后是各种布置图,各种器械,反正是他觉得有用的,都打听了一番。
最后是观察营帐里有哪些重要的人物出现,这对于战争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连对方领军的都不知道是谁,那打仗也是双眼一闭,摸着瞎打!
公孙瓒手抚着胡子,细细的沉思,问道“汝确定汝说的都乃真言?”
唐天当即跪倒在地“属下确定,断无半句虚言!”
公孙瓒沉稳的颔首。
虽然唐天说已经被陈垒所察觉,不得不连夜奔逃回府。所以已经定好的各种策略都可能会发生转变,但最基本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变不了的。比如辅兵人数,比如主力人数,比如已经制定好的各路主帅,这些一旦轻易改变,引起的后果谁也不敢设想。
但公孙瓒作为一任诸侯,肯定是不会听从一己之言。
他只是笑着慰问唐天,问他这段时间去陈垒殿前潜伏艰难不艰难。和唐天聊了一会儿,顺便观察唐天的神情。
虽然内心已经有90相信他所说的话,是唐天亲自所查探到的,不过公孙瓒还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官职太小,自己都不清楚,打听到的这些事,是否虚实。
如果把他说的话完全当成真的,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公孙瓒笑着拍打唐天背部,道“汝在陈垒麾下,一定是受尽了艰难才为本州牧打听到了此事。”
唐天眼睛一红,似乎是想起了在陈垒麾下那段卧薪尝胆的日子。
“公孙州牧,为了大汉重现荣光,为了把逆贼陈垒赶下位,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公孙瓒眉毛一挑,心里虽然在撇嘴,但表面看上去却是愈加满意“来人,为了吾之爱将安排一处住处,再找两个侍女安排起居!”
“小人”唐天鼻子一酸,当即俯身叩首“谢公孙州牧赏赐!”
公孙瓒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府里的下人带唐天离去。
随后自己来到书房,其中赵云、田豫、田楷等武将早已在内。并且还有被袁绍派来援助公孙瓒的沮授、田丰等谋士襄助。
公孙瓒与田丰等人说明了此事。
田丰叹道“不愧是坐拥九州之地的陈垒,不算辅兵,光是作战之兵竟有三十万。此等实力,如若是幽州一地抵抗,定是如摧枯拉朽一般势如破竹。到那时,天下光凭三州之地,地缺人少无大才,定然是无法与那陈垒匹敌!”
他一开口,都是一些赞美陈垒的话,一下子就让众人沉默下来。
只有逢纪冷哼一声“元皓为何长他人志气?”
田丰摇了摇头,不想与逢纪争辩。
陈垒的固有实力放在这里,他说的也只不过是实话。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夸大其词,不让众人提起警惕之心,那才真的是战败的边缘!
但逢纪见田丰不搭理他,反而得理不饶人的连声逼问道“元皓汝现在是被袁州牧派来襄助公孙州牧的!元皓说此话,公孙州牧麾下兵士以为元皓是帮陈垒做事的,让袁州牧与公孙州牧不和,又当如何处理?”
公孙瓒见袁绍派过来襄助的两位谋士竟然吵了起来,心里不禁无语。
但为了局面的稳定,他立马从中劝解道“元皓之心,定无他意,元图不必怀疑元皓。”
逢纪见公孙瓒从中调解,立马拱手惭愧道“公孙州牧,是吾失言了!”
田丰冷笑一声。
失言?
你这家伙最擅长的不就是扒高踩低吗?
在袁州牧那儿是如此,在公孙州牧这儿也是如此!
也就是两位州牧身在局中,不明所以。等他们一朝明悟,有你逢元图好受的!
田丰低垂着眼睛不看逢纪拱手示意,逢纪似乎被的田丰又搞上来火气,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瞪着田丰。
公孙瓒见此场景,不由心里微微叹气。
袁绍啊,袁绍。
你若是真的想抗陈,何必派两个意见不同的谋士来助阵呢?
到时候两个人意见相左,意见不同,那吾又该怎么办呢?
田丰像是看出了公孙瓒心中所想,向公孙瓒拱手,淡然说道“公孙州牧放心,吾等公事上不会如此作风,不然也不会被吾主派来幽州援助!”
听到这话,公孙瓒是点头表示认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