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憋了太久,这场延绵不绝的雨整整下足了三天!
并且天上的雨下的很快很急,似乎在说: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等把存货全部拉完,乌云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让太阳慢慢悠悠冒尖。
也是在这一天,特意从温榆河下游极远地方爬出来,饶了一大圈路的公孙越也终于回到了蓟县,刚好陈垒军中内奸的密信也送到了蓟县州治府内。
公孙瓒在田丰、逢纪面前,不急不缓的拆开密信。
他先是粗略扫了一遍,看得眼睛眉毛都快挤成一团,显露出不可置信之意。
这也让众人很是好奇,这密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能够让公孙瓒神色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公孙瓒叹了一口气,把信函拍在桌子上。
田丰径直走向前去,拿起这封密信扫了一眼,但却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观点。
赵云、田豫也凑上前去看。
两人呆了片刻,立马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公孙越是何人,他们长期以往待在一起,对其脾性可谓是再了解不过。按照以前的变现,公孙越是绝对不可能投降于陈垒的!除非他是一个演技很好的人,且平时生活中也会演戏欺骗他们。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很快的就被他们给排除了!
能一直演戏直到现在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公孙瓒的帐下,安心的当个三把手?
“会不会是伯琅兄假意投那陈垒,想来一个里应外合?”田豫猜测道。
不然他实在是没有理由了。
田丰当即直言“不可能!那陈垒没有这么好骗!”
公孙瓒脸色极差。
如果他一直相信的公孙越投敌,那他接下来应该信谁呢?信田丰、逢纪吗?
“此事不用再提,信函上不是说伯琅已经投河了吗?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回来了,等他到府上再说吧!”公孙瓒一锤定音道。
光凭一己之言,也不可能断定公孙越是否投敌。
田丰也认可道“这倒也是,等他回来,事情自然真相大白!”
众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心里各自的想法涌现。
“报”
正当此时,家将快步来到厅前,半跪在地上。
“州牧,越大人回府。”
各人表情不一,公孙瓒当即拍板“先让伯琅来厅前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过一秒都像是煎熬,公孙瓒的心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躁动。
但当厅内的人看到公孙越时,眼眸皆是一缩!
只见身高八尺的公孙越半弯着身子,肩扛荆条。因为没有运作劲气,加上是他特意找来的变异荆条,所以荆刺已经扎到了他的血肉当中。
一滴又一滴鲜血淌在地上。也让公孙瓒的心沉落到谷底。
伯琅真的投陈垒了?
不!
公孙瓒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负荆请罪也有可能是为了保全性命假意投敌!如今从敌将手下逃脱,这才特意来请罪。毕竟他投敌,哪怕只有一瞬间。
公孙越走到厅堂中间,双膝跪下,低头说道“州牧,罪将公孙越特来请罪!”
公孙瓒不动声色“何罪之有?”
“两日之内连丢两县,未能拖住陈垒小儿脚步!”公孙越脸色惭愧“且陈垒把吾手下兵士皆尽俘虏,未能为州牧留下有生力量!”
“陈垒兵多将广,能人众多,连丢两县这事怪不得伯琅!”公孙瓒双眼眯起,心里实在是过于煎熬,反而让他不喜,便径直问道“方才有密探来信,言你已降,是否确凿?”
公孙越抬起头,脸上皆是苍白。被厅内的众人看见,都以为他是被当场戳穿,所以才脸色那么差。
田豫走上前,脸色痛苦的砸了公孙越脸上一拳“伯琅,汝岂能投敌给陈垒,那可是汉贼啊!”
平时他与公孙越关系最好,所以此时也是他最为痛苦!
公孙越惨笑一声。
果然,那个密探果然被蒙蔽,以为他已经投敌给陈垒。所以才会送来密信。
但却是没有投敌,所以摇了摇头,道“各位明鉴,吾没有投降给陈垒,但那文道宗师确确实实是饶了吾一命,铁扇子插进吾的腰侧,却避开了所有要害。这一点作不得假!”
厅内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都在思索其中的关系。
此时田丰缓缓说道“此乃阳谋,是那陈垒故意这样做的!如不出所料,当这封信送至郡内时,流言就已经传起来了。为的就是州牧与百姓、兵士离心!”
“何解?”
田丰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公孙州牧的从弟连丢两县,乡民愚昧。他们若是听到公孙将军投敌的消息,有可能会深信不疑!到这个时候,必然民意沸腾,让吾等杀了公孙将军!
真到那时,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毕竟还是有一些聪明人物,知道是陈垒做的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