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城墙边。
何鱼领着祢衡慢慢悠悠的骑马赶来。
赵云一看到何鱼便双目通红,仇恨无比!
他又想到了之前那因为他而惨死的200白马从义。
何鱼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祢衡“公孙匹夫可在?”
“汝是何人,居然敢对公孙州牧如此不敬!”
祢衡冷笑“吾乃何人?吾乃大汉忠臣,特来骂醒汝等大汉奸贼,如今阻挡陈州牧光复大汉还不自知,千年之后史书上如若记载,汝等定会遗臭无比!”
田丰还是把自己放在田豫的位置上,冷笑道“汝说陈垒是大汉忠臣,陈垒就是大汉忠臣了?
且说陈垒自己都承认,自己乃是逆贼,汝为何又说陈垒乃是忠臣?那陈垒明明就是大汉逆贼!
汝少在这里指鹿为马,抹黑为白!”
祢衡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陈垒营帐当中,他当然知道陈垒说过什么话,现在既然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所根据“天下熙来攘往,世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哪怕秦皇想谋得不死药,但终究还是化为一捧白骨。
从始至终天下都是百姓的,汉乃是图腾,如今刘范谋汉败吾等百姓气运。陈州牧代取九鼎以抚天下百姓又有何不可!”
公孙瓒此时从城下匆匆赶来,听到祢衡的这话嘴角便是一抽。
古往今来如此多人,还是第一个人能把谋汉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也是少见。
真是个人才!
当然,是贬义词的人才。
“汝说汝叫祢衡?”公孙瓒昂首问道。
这个名字自然是公孙越告诉他的。
祢衡高傲点头“汝乃是公孙瓒?”
丝毫不让的还了回去。
公孙瓒冷笑“汝说吾等会遗臭千古,汝这一番话说出来又何尝不会遗臭千古?”
祢衡无所谓道“吾又不是大人物,正好头疼千年后无吾姓名,枉来人世间走上一遭。”
这一番话总结来说就一个词——正合他意!
像他这样脑回路清奇的人,追求肯定不一样。人无万年可活,终究一捧骨枯,亲戚家人死绝之后恐无人悼念,还不如活的像那赵高、庆父之流,活的也算洒脱。
就算背负千古骂名也比枉来人世间走一遭来的好。
“等到那时,你被墓中掘出挫骨扬灰,还不知汝还能如此嘴硬否?”
“当然,再说汝等奸贼还未死,吾一届小臣又独以下赴黄泉?”
“哦?吾是奸臣,谁与汝说吾是奸臣?汝眼是被猪叼走食之不成?”
“如今天下九州之地尽在陈州牧手中,九州之地的百姓皆尽安居乐业。汝公孙瓒想害陈州牧,让九州再起战火,陷的生灵涂炭,汝不是奸臣?又有何人敢称奸臣?”
公孙瓒“...”
这一番话说出来,公孙瓒知道自己光说肯定是说不过他。
公孙瓒本想派人出去把这个可恶的小贼给杀了,但一看何鱼在他身边,顿时熄了这个念头。
从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一口气,然后说道“乱箭逐之!”
最好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全都给射死!
虽然连公孙瓒本人都觉得不大现实。
听到公孙瓒的话,亲卫们瞬时之间就提起手中的强弓,拉满弦如同满月一般。
“回去!”何鱼说道。
虽然可以把这些箭矢全挡下,但他还是觉得太麻烦了。
祢衡也不是光顾名声不要命,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完全可以更有意义的死。
“好!”说完之后,祢衡便飞速调转马头,飞快的往营帐中奔去。
当他们策马往回赶的一瞬间,有数百支羽箭插在两人方才站立之处。
公孙瓒冷哼一声“陈军阵前莫非只有此些逞口舌之利的宵小之徒?”
陈垒笑了笑“公孙兄稍安勿躁,汝稍后就知晓,我帐中儿郎是否只会逞口舌之利!”
此时鼓手们已经驾好鼓,扎起马步。先登营们已经把云梯扛起,蓄势待发。只要陈垒下令,就在那下令的瞬间他们就可以冲出去,给公孙瓒最沉痛的一击!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先登营如同利箭一般猛地冲出。
今日与昨时不同,一直这么惫懒,公孙瓒当然会觉得陈垒还有所警惕,从而不会发动后手。
只有给公孙瓒一些压力,让他觉得陈垒已经是真的在强攻,待到合适的机会他才会把后手使出,给他沉痛一击!
“何叔,今日麻烦你,但也要小心一些。”
“陈爷放心好了,有赤兔宝马在,那公孙瓒帐下无人可拦我!”
“那就好!不过今日情况不同,今日要让那公孙瓒感受到压力,所以今日何叔你也得适当的登城猛攻,最好能逼出那公孙瓒一些后手!”
“嗯,我知晓的,陈爷!”
“行,知晓了就去吧,觉得差不多了就回来,这个度何叔你自己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