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说不定对咱们的渗透，早就从很久以前开始了。只是咱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也不用那么悲观，往好处想。”

任闲眼珠子转动。

“正所谓，最了解我的人，肯定会是我的敌人，而假设我昨天的胡乱之言成了真，那么这份真，就是相互的，相互存真。百族之外可以渗透我们，而我们也可以反过来渗透他们。说到头来，除了一些小方向的不同，比如，外貌，生殖隔离之类的…从大方向的角度，大家都是同一个点。”

任闲抬手，在周燕的瞩目下，自半空中画出一个看不见的空气字。

“人！”

任闲笑了下，手也垂落。

“在这个点上，我们是同样的，而我们之所以厮杀争斗，为的，其实只是独占这份殊荣罢了。正如王朝更替时的权利之争，百族的战争。也只是想要那唯一的特权，神明自下，众生之上。人！除人之外，尽非人！”

“而非人，便是下贱。没有谁乐意当下贱，所以要争，要抢，要夺，要将那一切的竞争者都压下去，要把人之名，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为的，只是去成为，头上神明的一条狗而已。你说可笑吗？”

全凭任闲声音不大，要不然只这些放肆的发言，已经足够让任闲遭遇点麻烦了。神明，那可是不可亵渎的，无论是哪个神。毕竟，不可…其实读起来，是不敢才对。

周燕是个胆大的，此时也缩了缩脖子。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要不然我可真怕从天落下来两道惊雷霹雳，让咱两重新做人！”

“哈哈哈，好好好，不提不提。可依我之见，本就是如此，什么百族之争，分明是娃娃之争，争的不是荣誉，而是笑话。这些战争，伤亡。也都只是笑话而已。所以，从笑话的角度来看，我昨天的猜测，就算成真，其实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周燕眨眨眼，看着任闲依旧闭着的眼睛。

“不担心这个，那担心什么？”

“自然是担心应该担心的，你觉得，这座城，或者其他的城市，被其他文明所渗透。这是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