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呢?
他自己甚至都有些期待,5点体质的自己,在被关在小黑屋紧闭房里五天五夜,只吃了半顿饭,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
“我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肥多一脸震惊的从守卫手中,搀扶过老马,
老马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脸上裹着一大块纱布,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紧闭的眼睛。
一层粉红色的血渍透过纱布渗透出来,将白色的纱布染红了一大片。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有个守卫把老马叫去,说是监狱有些木工活要他做,
老马以前管理学校后勤,水电、木工,都会一些,算是一门手艺,监狱桌椅坏了经常叫他去维修,老马最近又在打申请探亲,正急于表现,于是连饭都没有吃完,就跟着守卫去了。
这一去就是八个多小时,直到凌晨,肥多才被开门声吵醒,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的这一幕,老马好像死人一样被一个守卫拖着,脸上捆着纱布。
“你靠什么靠?!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拖起来,送这个烂人回来,扰我睡觉,我都没有靠!”
看守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把老马推给肥多,然后又像丢垃圾一样将一个小塑料瓶丢在床上,
“记得每天定时给他吃,不然死了我可不管。”
肥多赶紧让老马平躺在床上,
“喂喂喂,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好像要死了一般,我可不是医生啊,万一他死在囚房里怎么办?”
“死了又不关你的事,意外啦!”
守卫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的说:“还说自己是熟练木工?屁,熟练木工居然用刨刀削掉自己半张脸皮?没本事还吹牛,活该!”
“什么,用刨刀削掉脸?”
肥多震惊的说话都结巴了。
刨刀那种东西,就用来刨平整块大木板的,刀口隐藏的刨刀下方,使用的时候很安全,就算是不会用的人,也不可能削到自己的脸,
老马是老木匠了,怎么会
除非是,他自己把脸主动贴上去,而且还要贴在刨刀的下方。
正常人怎么可能?
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不是老马不小心主动贴上去,而是有人按住他的脸,故意送到刨刀上!
那个守卫却根本不给肥多问话的机会,简单的几句话说完,就转身离开房间,重新锁上了门。
肥多转身摸了摸老马的鼻子,还有呼吸,又拿起那个塑料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
是一种很常见的抗生素,可以消炎杀菌,在监狱外面,满大街都可以买得到,
“广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老马看着好像要死了一般,居然都不送医院,只丢给一瓶消炎药,这算什么?”肥多拿着药品,一脸无语的问同样也被吵醒的广哥。
广哥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虽然不知道伤到什么样子,但是广哥知道,老马出事,肯定不是意外。
吃晚饭的时候,老马很忐忑的坦白,上次悄悄给林家俊送过一些食物,今天再送的时候,被山猫抓住了现行,
他很担心山猫脸上笑嘻嘻,背后搞他,所以只能向广哥坦白,寻求庇护。
现在看起来,老马很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被人搞成这个样子。
说起来,广哥虽然没有让老马主动偷偷给林家俊食物,但是,换班是他安排的,让老马去打探消息的也是他,所以老马搞成这个鬼样子,广哥心里并不好受。
更重要的是,老马是这一层的人,更是他囚房的人,动老马,竟然没有一个人事前和他打招呼!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北仓有北仓的规矩,这些规矩有时候比外面社团还要严格,不管是谁,要动自己的人,如果一声招呼都不打,那便是坏了规矩。
实际上,为了保证犯人管理犯人这个模式行得通,树立起各个级层的权威,就连四大天王,也会尊重手下楼层长的权力,要动人之前,会打一声招呼。
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一声痛苦的低吟,昏迷中的老马嘴唇糯糯的开始说起了胡话。
肥多一摸他额头,滚烫。
“广哥,完蛋了,老马发烧了,怎么办啊?”肥多焦急的问。
广哥摸了一下老马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把药喂他吃下,然后听天由命吧。”
肥多嘴角微微一抽搐,然后叹了口气,起身沉默的去倒水,又借着月光,给老马喂药。
吃了药之后,老马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胡言乱语更严重,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一些什么,偶尔身体还会好似痉挛一般颤抖几下。
整整一夜,老马都没有安静下来,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浅浅的睡去。
“哎,是不是犯太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