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懂,他们一句话就能帮到我很多,同样一句话,也能毁了我?”徐大江反问。
“徐警官,朋友和敌人,都是自己选的,我当年做警察,一开始只是小小的便衣,后来为咩能当探长,是因为我知道怎么为自己选择朋友,而不是树立敌人。”
独眼蛇用那只固定在手上的钩子,轻轻地挠了挠头,风轻云淡的说:“还有啊,我听说你老豆一把年纪,还在工厂做工,你还有个妹妹,今年毕业,准备找工作”
“靠,你什么意思!”徐大江豁然站起,一把抓住独眼蛇的领口,愤怒的说:“你敢动我的家人?!我一枪爆你的头!”
徐大江平日不算特别暴力的警察,否则当日也不会被黎胖子用名片丢脸上都能克制的住,可是此时,独眼蛇语涉他的家人,徐大江却几乎要爆炸开。
独眼蛇身材高大,被徐大江抓住领口,却没有任何反抗,只是轻松的呵呵一笑:“徐警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得到你的老豆和老妹。”
国分监狱敢于在警察眼皮子地下搞出这么多事,自然有他们的底气。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凡是来国分进行检查和督导的警察,一定有办法对付。
人活着只要有欲望,只要有牵挂,就一定有办法能够牵制。
实在不行,还可以肉体消灭,国分监狱通往外界的路上,又不是没死过人,纵横公海的赌魔都能挂掉,何况一个小小的警察。
见徐大江愣住,独眼蛇呵呵一笑,轻轻的用铁钩拨开了徐大江的抓住自己领口的手。
“徐警官,我也是普通穷人家长大,所以我知道,这个社会,想要出头,是需要朋友的。若是敌人太多,不光不能出头,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而我,真的愿意和你做朋友。”
徐大江脸色阴郁,表情几番变化,好像想发作,又无能为力,最后化为沉默。
“哦,说起之前的话题,监狱里嘛,生活很枯燥,犯人们之间偶尔自发举办一些搏击运动,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呢?”独眼蛇问。
“我不知道什么搏击比赛,总之,监狱若是有违法行为,不要让我知道看到,不然我会尽警察的职责的。”
徐大江默认了搏击比赛的存在,看了眼桌上的钱,最后还是没有拿,阴着脸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来到走廊转角,彻底脱离了守卫的视线,徐大江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的阴沉、愤怒、无奈复杂表情也消失不见,
紧紧攥着的掌心里,全是汗。
果然一切都如同俊哥所言,监狱方面,一定会对他软硬兼施,
林家俊为什么选他来做卧底,这件事他问过。
在正常人看来,徐大江警衔低、经验不足,就是个初哥新手,来国分卧底,既没有权威,能力同样有所欠缺,说不定可能会误事,连他自己都清楚,自己并不是很好的演员。
但是林家俊认为,偏偏是他,一个既没有背景靠山,也没有出色成绩的年轻小警员来国分,才能放松对手的警惕。
肥波那种老干探来?
靠,人家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你是来做什么的。
偏偏就是徐大江这样一个看起来完全没有资格担任重任的人,才有可能去担任重任。
国分监狱的问题,不在于它到底有没有问题,而是在于,怎么样让问题最大化的暴露出来,并且取证。
暴露问题,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去刺破毒瘤,甚至引发毒瘤发作
取证,则需要一个最不受敌人提防的人来做。
甚至,连最后怎么应对,林家俊都替他想好了: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后,只能趋于压力被迫答应,选择了一个警察的底线,不要让我亲眼看见犯罪,我就当犯罪不存在。
这样的做派,非常符合一个新手年轻警察的人物设定。
徐大江很快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应该没有太大的破绽,算是比较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可是,如果真的决斗,被关了五天五夜的俊哥,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北仓天王鸣海的对手吗?
“一赔十,林家俊赢,赔十倍!明天上午就开始,快点下注!”
监狱里,守卫们和犯人们,同样也在因为林家俊到底是不是鸣海的对手,发生争执,
只不过,他们争执的方式,是赌。
现在公开的赔率,已经到了1:10,林家俊赢,赔十倍。
“我靠,白神,110,万一那个姓林的爆冷,干掉鸣海,你要输得连命都赔进去啊。”
东仓天王泰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坐在那里,都比南仓天王白神高出一个头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南仓天王白神本身个头比较矮的缘故,
和其他聚在一起参加赌局的守卫以及各个仓有资格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