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自己渐渐凌乱的呼吸,坚决地掐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虽然这辆马车里只有公主殿下和自己两个人,但是后面可是跟着几个卫兵,还有自己的剑术老师,自己是没有把握跳下马车后就能够逃离他们的追捕的。
况且就算逃过了他们的掌控那又怎么样?自己没有规划的逃跑路线,也没有负责接应的人,甚至没有逃亡工具,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只需要几个小时,维也纳城外就将是骑兵到处巡逻,城内警察挨家挨户搜索,天罗地网自己将无处可逃。
而如果自己被抓了,那么接下来肯定会面临极为严厉的处罚,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类似的机会了。
所以,现在并不是逃跑的时机,自由的果实现在纵使看上去再怎么甜蜜诱人,也绝对是有毒的,绝对不能贸然吃下去。
没事,已经等待了十几年了,不怕再等待一会儿……少年带着笃定的决心,渐渐地地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接着,他又打量了一下坐在身旁的苏菲公主。
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公主殿下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看着窗外,她应该还是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吧。
“殿下,谢谢您。”带着由衷的感激,艾格隆仿佛是自言自语,“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好意。”
公主殿下没有回答,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在沉默当中,马车沿着桥越过了维也纳河,然后沿着玛利亚希尔夫街和林茨街,一路穿过或宽阔或狭窄的街道,最后来到了赫尔纳尔斯大街。
这条路的终点就是维也纳市民们大多数人最后的归宿赫尔纳尔斯公墓,而马车当然不会通向这个方向,它们往东北拐了过去,然后在一座剧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座剧院看上去并不大,不过位置倒是相当便利,它旁边不远处就是维也纳的天文台,而在剧院楼顶远远眺望,能够看到位于城市最中心的旧皇宫霍夫堡宫。这座宫室掩映在周围的树草当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才能让人模糊地看到它宏伟的轮廓。
晚上一直都是维也纳最热闹的时候,剧院总是人声鼎沸,这一次也不例外。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这几辆马车在远处的街巷里停了下来,然后公主殿下带着艾格隆沿着街道走向了剧院,夏奈尔跟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旁,而其他人则远远地跟在了身后,免得打搅了公主殿下的雅兴。
眼下正值开幕前,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入到了剧院当中,旁人们要么毫不在意,要么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继续聊天,打发最后的时间。
苏菲公主微微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这嘈杂的环境,更加不喜欢里面闷闭的空气,于是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找到了剧院的售票处。
“先生,我想要包下一个包厢。”她直接对售票人员说。
虽然貌似商量,但是公主殿下不经意间还是带上了一种命令的语气。“我们要视野最好的。”
售票员打量了对面三个人一眼,估测了一下他们的衣装。“别开玩笑了,小姐,包厢都有预定的。”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苏菲公主不耐烦地说。“我要包一个包厢!”
也许是被公主殿下所震慑,售票员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接着,他往旁边的人说了一句。
很快,有一个中年人匆匆赶了过来。
“您好,夫人。”他跟苏菲公主脱帽致敬,“刚刚听我的人说,您是要包下一个包厢?”
“是的。”苏菲点了点头,然后又强调了一次,“我们要最好的。”
经理疑惑地看了看他们,“您要包多久?”
“一年吧。”苏菲公主想了想,然后回答。“刚才听他说已经没有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换一家吧。”
“有倒是有,不过这价格可不便宜……”经理回答。
“要多少钱?”苏菲公主不耐烦地问。
“大概,800古尔登吧。”经理随口说了一个价格,“我们这边有很多贵客……”
“好吧,给他。”苏菲公主不耐烦地对后面的夏奈尔说。
居然直接就接受了这种价格!
经理惊愕地打量了这三个人一眼,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是什么人。
奥地利因为近代历史变迁的关系所以币制变幻非常大,同时因为多次政府财政危机,所以搞过好几次官方铸币贬值,总体来说,主要流通货币是一种名叫古尔登gulden的银币,大约含银量为11.1克,而1古尔登银币又相当于60个名叫克鲁泽kreuzer的铜币,这是主角所处年代大体上维持的币制体系。
按照这个含银量来换算,1古尔登银币大概相当于2.5法郎笔者自己换算的,不保证准确。
1867年后奥地利帝国变成奥匈帝国,又搞了币制改革,重新划分了货币体系,重新铸造货币,把古尔登银币和克鲁泽铜币的比率变成了1:100,同时还发行了一种名叫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