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的种种努力,我曾经在心中无数次将您当成过榜样,希望能够和您一样,去以自己的努力去维护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庭,并且帮助丈夫延续一个伟大家族辉煌的历史。
想必您也听说过围绕着我和殿下的桩桩件件,因此我就不必再强忍痛苦,继续向您复述一遍我的遭遇和我不得不经历的痛苦了……
不得不承认,现在殿下将我置于了一个相当艰难的处境里,如果我不想要维护这段我已经发誓要坚守的婚约,那也就罢了;可是我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誓言,所以这也意味着我需要同宫廷甚至同自己的父母相对抗。
我不害怕面对压力,我自己的誓言足以让我汲取到足够的力量,但是我害怕我的努力最终只能付之东流,更害怕殿下体会不到我的一片苦心,以至于让我们原本约定好的幸福也化为泡影……
本来我们小辈的事情应该自己想办法处理,不应该闹到您的面前劳您伤神,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恶化,实在难以容许我默不作声地独自处理了,所以我希望能够面见到您,向您诉说我的痛苦,我担忧,和我的决绝。
如果您愿意赐予我觐见您的恩宠,我将不胜感激。
愿上帝保佑您健康长寿,能够永远看护我们!
永远忠于您的,特蕾莎冯哈布斯堡。”
虽然老年人的神经已经迟钝,但是莱蒂齐亚仍旧不免被信中那洋溢着的充沛感情所打动。
“这姑娘!真是太……”她轻轻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自己眼下又哪儿算个皇太后?只不过是个隐居的老太婆罢了。
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确实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确实是个礼貌备至而且用情至深的姑娘。”红衣主教约瑟夫费什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为了您的孙子,她绝不会这样对您用词的。”
“是啊,是啊……”莱蒂齐亚长叹了口气,“这真是在作孽啊!那个小混蛋怎么做出了这种事!”
“那你还见她吗?”红衣主教又问,“送信的人告诉我,公主殿下就在我们门外的威尼斯广场等着。”
“什么?”莱蒂齐亚有些意外,然后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见!当然要见了,我们不能再作孽了。”
“好的。”红衣主教点了点头,然后早饭也没吃,转头又走了出去,“我去带殿下过来。”
在红衣主教走后,莱蒂齐亚看着桌上的早餐,发现自己也没有胃口了。
画家班西小姐注视着这一切,虽然没看到信上到底怎么说,但是看到姐弟两个互动的过程,她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特蕾莎公主来求见您了吗?”她低声问。
“是啊,她来了。”莱蒂齐亚心乱如麻,点了点头。
“她……对那桩被搅黄的婚事,是什么态度?”画家小心翼翼地问。
“在信里,她说她想要坚持婚约。”莱蒂齐亚回答。
“这可真是……”班西小姐有些震惊,“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还想要履行婚约?”
莱蒂齐亚只能苦笑以对。
“可怜的孩子,我们对不起她。”
就在她们交谈后不久,红衣主教又回来了,而这一次,他的身后多了一位头戴着丝绸宽边帽、身穿裙子的少女。
走到老妇人面前之后,她把帽子摘了下来,然后露出了自己的容颜,接着优雅而又恭敬地向莱蒂齐亚行了个礼。
“很荣幸能够见到您,皇太后陛下。”
在她把帽子摘了下来以后,莱蒂齐亚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然后忍不住被少女的美貌和洋溢着的青春活力惹得有些失神。
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得出她双眉之间那一抹忧愁之色,显然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吧。
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那估计全欧洲都知道了吧。
一想到这里,莱蒂齐亚心里就忍不住满是歉疚感。
“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敬,殿下,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太后了。”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抱住了特蕾莎白嫩而又瘦削的肩膀,“孩子,我们亏欠你太多了……请相信我,如果我有机会在场的话,情况完全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老人眼中的关切和歉疚,特蕾莎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泛红,浮现出了点点泪珠,然后她一把抱住了老妇人。
“抱歉,陛下,我在您面前失态了……能容许我抱您一会儿吗?”
“没事,你也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莱蒂齐亚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抱紧了少女。
在这个温暖的拥抱当中,特蕾莎心里淤积的委屈和忧愁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地方,泪水也止不住地流淌。
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心哭泣的地方,不用担心让父母肝肠寸断了。
随着她情绪的宣泄,哭声越来越大,房间里的每个人听了之后都有些不忍。
好一会儿之后,特蕾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