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抽抽如同遭雷劈。
地上只站着两个人,一个高而瘦的男人,约莫也有六七十岁,面色蜡黄,一头散乱的白发,另一个穿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两人看着地上的尸体面面相觑。
竟真是个孩子,看身材面相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奇怪的衣服,上头有乱七八糟的符号。
这厮哪里来的?
“我去看看。”
老男子身形一闪,竟窜出三五丈之远,几个起落跃上卫央掉下来的草坡,所见处,只见地上只有压倒的几株草,连人影也不见,更别说想要找到他认为的“扔出那小子”的不知敌友的高手了。纵然举世第一的高手那也不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
见鬼!
那老男子下山坡,只见老妇人提着剑,面色惊喜正看着他。
“怎么?”老男子提起长剑,在五个尸体上连砍七八十下,又待下手一剑斩在卫央胸口,却被那老妇人一剑给挡住,不由十分惊讶。
老妇人只笑不说话,拉起老男子的手,引着他往卫央手腕上一搭——
“哎哟!”老男子吓得往后跳出一丈远。
老妇人大笑道:“这岂非上天赐给我们的好材料?”
“你,你是说?”老男子想明白,又惊又喜又上来一摸,惊叫道,“竟是天生的先天之体?”
“不是,”老妇人笑道,“只怕是神教的五人联手以平生内力,无意中撕裂了这小孩的任督二脉,若能调息得当,未尝不能……”
老男子大惊:“什么?还需要调息?”他心中着急,又挥剑斩去,又被老妇人挡住,不由恼怒道,“一路上寻找七八十个资质非凡的小儿,左右是材料,练废了,杀了便是,何必在这小子身上浪费精力?”
他粗鲁地扯起卫央,在胸口拍一掌,又在后背拍一掌,然后扔在地上,道:“任督二脉虽已被打通了,但任脉顺,督脉逆,乃外力损伤经络所致——咱们都是练武之人,怎么会不知‘顺成人,逆则仙’之理?如今教主派来的高手,不知你我二人的使命,必然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东方狗贼要篡教主位,也不会放过咱们,何必在小儿身上多耗时日?杀死他免得泄露你我行踪,走。”
说完,第三剑又快又准直砍出一剑十七八招。
老妇人再拦,也是拦不住的。
却不料,老妇人飞身一纵竟抓住卫央的脖子——拎鸡鸭鹅似的提着他转眼窜出七八丈之外。
她笑道:“当家的,这岂非最好的完成教主嘱托大任的材料么?”
老男子一呆,跺脚道:“老夫这辈子,也只好待你没法子。”
然后手起剑落竟将五具尸体斩成二三十段。
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迅速捡起剑刃挑出来的金银珠宝胡乱塞在胸前。
而后毫不在意发足狂奔往西边跟上去。
正日落,草坡前,大漠如海,残雪未消。
冬末时,春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