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破庙。
没有了乞丐们住着,显得冷冷清清的。
但此时,它的正中心有一堆火正在熊熊燃烧着………
不久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背着一大包东西进来了。
“要用油炸……炸至金黄色,……汁儿要加盐,酱油……大火烧至粘稠………”
他左手拿着一张纸,嘴中念念有词。
右手也没闲着,先把一口大锅架起,倒入了一整桶的油。
“嘿嘿嘿……”他诡异得笑着,打开了包袱,小心翼翼得捧出了里头形状如同猪脑,血淋淋的一团东西。
“滋滋滋……”这团东西在油锅里浮沉了几下,发出了声响。
“金黄色!”
等到锅里的“猪脑”炸至金黄色后,他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捞了起来,放到了一边洁白的碟子上。
“哗啦”一声,随后他一点也不心疼得倒掉锅里的油,刷干净后往里头加满了水,等烧开后他倒入了材料,慢慢添柴火加热至粘稠状。
“好了!”他十分开心,用碗打了满满一碗,淋在了碟子上。
“吃饭!吃饭!”
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了孩子般的纯真笑容。
“咔……”他咬下了第一口………
“真香啊………”
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他意犹未尽得又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挑了挑,最后选中了两颗圆滚滚的“小球”………
……………
方长这一觉睡的很安稳,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来。
院子里,苏进在那“小黄小黄”得叫着小鸡,还很舍得的喂了它一大把大米。
方长觉得苏进最近膨胀的厉害,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自个儿都还没吃饱呢,鸡饲料倒是弄的挺奢侈的。
他又看了看那只小鸡仔,如今的它长大了不少,也长肥了不少,想了想,他又放弃了说教。
反正吃多少,肥多少,将来都是要肉偿的。
“老大。”
苏进见方长起来了,连忙递上了牙刷细盐牙杯还有脸盆洗脸巾。
“请用。”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狗腿。
“嗯。”方长自然而然得接过这些东西。
每日一刷,远离蛀牙。
“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城北吗?”苏进把牙刷牙杯脸盆放回原处后,又回来问道。
“去。”方长肯定得回答道,他又问道:“你们汤都熬好了吗?”
苏进拍拍胸脯道:“老大放心,我们都弄好了。”
方长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们没偷吃吧?”
“没……没有!”苏进心虚得不敢直视自家老大的眼睛。
老大,真是神了!在睡觉也能知道他们偷吃了………
“呵呵。”方长看破不说破。
他道:“带上东西,出发。”
城北集市。
熙熙攘攘。
“怎么今天店家还没开门,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杂货铺也是这样,还有老王家的盐铺………”
“怎么回事?”
一群人围在了几家没开门的店铺前。
“何人报案?”
桑葚带着人风急火急得赶了过来。
她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可能这里也出事了。
“我,官老爷,是我。”
一个身着伙计服的老人家走上了前,说道:“老朽是林家杂货铺的伙计,主家到现在还没开铺营业,老朽实在担心………”
“砸门!”没等他说完,桑葚已经下令让人砸开铺子的门了。
“砰”得一声,门应声倒下。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里传了出来。
“死,死人了!”
“啊啊啊啊!”
“鬼!有鬼!鬼啊………”
店铺里阴森森的,几具尸体悬吊在横梁上,睁大了眼睛正对着门口………
一些人害怕得尖叫着,一些人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桑葚命人驱赶了他们。
她带着几个人,拧着自己的狐眉走了进去。
走进了才发现,后头还有一具女尸体,她的眼睛已经不见了,后脑门被开了一道又长又大的口子………
“呕……”皇城司的几个捕快忍不住得吐了出来。
边上记手札的捕快不屑得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对同样冷静的桑葚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桑副使,这件事可以确定是他做的。”
“手法力度跟之前的一具女尸一致,是他没错了。”桑葚赞同道。
但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因为比起知道这些,她更想知道这个人的行踪。
“桑副使,属下觉得此次案件有疑点。”
记办案手札的捕快指着这具女尸的后脑勺说道:“以前那些女尸只取其五官或手脚,从不取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