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贸然行动,细细查验了告示边上的路线示意图,按图索骥,寻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寻到了洁室。
枯黄的一间耳房,竖在东南一角,墙角一尾草席,一麻衣老者正蜷缩一团,昏昏而眠。
许易绕到侧面,察清了老者的面容,一颗苍头,须发皆白,满脸的沟壑像岁月犁出了干枯的土地,两撇修长雪白的寿眉,分外扎眼,左边的眉毛在三分之二位置处秃掉了一块。
双颊嫣红,眼袋浮肿,轻轻嗅鼻,一股淡淡的酒臭袭来,分明是积年酒鬼的征兆。
当下,许易唤出两坛花雕,扯开封皮,轻轻煽动。
蹭地一下,老苍头坐了起来,迷蒙的眼睛尚未睁开,便伸手朝酒坛子抱来,精准异常。
许易也不躲闪,任其抱拿,老苍头抱住酒坛,就是一通畅饮,竟是酒量惊人,转瞬一坛酒便涓滴不剩,竟未洒落一滴。
“啧啧,终于解了渴,娘娘的,三天了,三天都没来聪明人了,可要渴死老头子……”
老苍头一脸久渴饱饮的惬意,一语未罢,便又朝另一个酒坛抱来,咕咚咕咚,痛饮起来。
十余息后,老苍头终于放下酒坛,满面的陶醉,小心翼翼地将酒皮封上,叹息一声,“狗日的的老谢,拿老头子赚钱,还卡老头子脖子,每次都是两坛,入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