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足愿,便是让老哥赚了座金山的便宜,也合该老哥得了。”
话音落定,伸手将册子伸出竹窗外,劲力暗吐,化作无数细碎的粉末,随风飘摇,散尽湖中。
正事了结,两人便望月闲谈起来,三两首诗罢,一壶茶尽,天上又飞起了鹅毛大雪,落入寒池,化作无声。
本无心闲坐的许易,勉强遮呼全场面,起身告辞,安庆侯挽留不得,亲自送他出门去了。
大事底定,安庆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欢喜,忍不住要在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告知身为太后的胞姐,才吩咐下人备好车马,却听大管家来报:“三少爷到了。”
安庆侯微微皱眉,“成事在即,他不安心修行,将养精神,寻我作甚?”
大管家道,“老奴也觉奇怪,自三少爷入京,也有足月了,平素皆安心在密室修行,只是近日出门极勤,说是远行在即,想作最后之留恋。”
“一派胡言!留恋什么,大事当前,不作奋起一搏,却做这小女儿姿态,真当高家只他一个俊杰?把那孽障叫来!”
安庆侯勃然大怒。
大管家应承一声,飞速退了,不多时,书房的小门再度打开,一股凉风席卷而入,随即,一位眉清目秀,气质阴柔至极的白衣公子,跨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