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玄机道,”某岂能消遣阁下,皇陵中的暗山,看来也只阁下能入,出界之事,自然也只与阁下有关,且某的性命,只在阁下一念之间,某虽活近百载,却是惜命,阁下大可放心。”
许易点头道,“你是聪明人,用不着我废话,麻利点吧。”
就在这时,三皇子冲进堂来,一眼扫见倒毙于地的九皇子,险些惊呼出声,下一瞬,再看见皇玄机,战天子等人,一口气没倒上来,腿下一软,摔倒在地。
此次许易能够从容入殿,顺带着轻松捞出袁青花等人,自是依仗安庆侯,三皇子之功。
对许易的信任,两人几乎达到盲从的地步,否则焉敢如此抛家舍命地去拼。
可再是信任,亲见战天子,皇玄机这一干传说中的老祖,立于太极殿间,三皇子还是吓坏了。
许易便是天神下凡,怕也抵不住这些老怪物的群攻吧。
一颗心正惶恐得破碎成七八瓣,骤然又窥见牧神通手中一堆空空如也的生死蛊瓶,下一刻,他便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欢喜得快要炸开。
唯因这一众生死蛊瓶,正是他和安庆侯代为搜罗的,当听许易轻描淡写地说要将这堆生死蛊,分食与诸位老祖,三皇子根本没往心里去。
许易或许能压服一两位感魂老祖,可要说尽数收服,他怎么也难相信。
眼下,一众老祖聚齐,他却见到了一堆空空的生死蛊瓶,三皇子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你来做什么,打扰许先生的大事,你担待不起。“
牧神通怒声呵斥。
他这狗腿子,却是越当越见滋味。
有了更惨的,惨的也不见惨了,什么都怕对比。
更何况,他也想通了,许易迟早要离开此界,以他对许易的研究,此人睚眦必报,却并不滥杀。
细算起来,他和许易的纠葛,都是他牧某人倒霉,根本没占过上风,从这个角度讲,许易真没要他性命的必要。
退一步讲,即便许易不肯解开生死蛊,多半也不会下杀手,待许易离开,就凭他感魂期的实力,足以压制得生死蛊数十年不得爆发。
有这数十年,生死蛊也未必破解不开,更让他欢喜的是,许易似乎没冲他索要自战天子等人处收来的一堆蛊瓶。
倘使默认他持有这些蛊瓶,待许易离开后,此界岂非任他牧某人纵横。
届时,说不得他牧某人也能享受享受驱使感魂老祖如奴如婢的畅快。
三皇子大怒,”姓牧的你算老几,敢如此跟本宫说话,论及和许先生的亲近,你能及得上本宫?”
若在往昔,牧神通这等人物,稍稍作色,他都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可如今,一众感魂老祖,尽数被许易收服,落在三皇子眼中,感魂老祖也如草芥一般。
姓牧的才跟随许先生几天,焉敢对自己不敬。
”你来做什么?”
许易问道。
三皇子道,“先生神威,群小俯首,祭天登极将至吉时,先生看在下是否该去准备了。”
“去吧。”
许易挥挥手,转视皇玄机,“玄机先生,没问题吧。”
皇玄机微微一笑,“都是先皇血脉,某无异议。”
事已至此,漫说是三皇子登基,便是许易拉个要饭花子坐上这金銮殿,他也绝不会多事。
三皇子欢天喜地地去了,许易才动眉目,牧神通便领悟了,双掌挥动,瘫倒的红衣首监被一阵狂风,卷出殿外,轰隆一声,太极殿就此封闭。
许易道,”现在清净了,玄机先生请讲。“
皇玄机道,”先问阁下个问题,暗山如此之多,外界也确实曾在,缘何只见此界修士,孜孜以求,经历不歇,追寻暗山,在无界牌傍身的情况下,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冲击暗山通道。阁下可曾想过,缘何不见外界之人,造访此界。“
许易道,”玄机先生,此话大谬,据我所知,便有外界之人,进入此界。“
皇玄机淡眉隆起,”可是杀生王?”
许易道,“非也,杀生王得大机缘,大造化,去而复还,自不能算外界之人。许某所说,乃是一庸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谁也不曾想到,此界竟曾有外界来人,继而,暗暗惊叹,此子机缘无双,真乃上天眷顾之人。
皇玄机面不改色,说道,“某明白了,必定是空间碎片。空间碎片不似暗山,能量极小,通过无须界牌,但因其不确定性,且稀少到忽微不计,阁下偶遇此人,只能算缘法,和某此问无关。”
许易面现沉凝之色,“玄机先生的话,某明白了,玄机先生是在问,为何无外界大能,将此界辟作自家后院。”
皇玄机之问,如醍醐灌顶,发许易所未想。
诚然,此界荒凉,远不及姜恨天所到,以及刘老贼口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