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许易盘算葛袍老者到底盗取了什么宝物的当口,七长老和陈玄开始了传音。
“七叔,这小子要地魂符!”
“什么,他怎么不去抢!狮子大开口,真当我陈家是软柿子?”
“七叔,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人的手段,你也见过,强惹要出大问题。”
“那也不能舍弃地魂符,族中才有几张?”
“那您说怎么办,难不成那图不要了!”
“这………不如这样,你和那小子说,人我们先带走,地魂符稍后送来?”
“您觉得脑子缺根弦的,能修成一境无敌?”
“地魂符是决计不行的,族中不可能答应,更不可能为了一金,舍弃一银,损失太大!”
“那您说怎么办,难不成要来硬的!”
“也只能来硬的,你拦住那帮杂碎,我来对付姓许的!”
“真不怕惹出公案!”
“某又不杀伤,弄躺倒就行,只要没弄得满城风雨,运作一二,就压下去了。”
陈玄沉吟片刻,传音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便在这时,许易传音道,“陈兄,商量好没有,若是没商量好,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
陈玄大喜,他还是以为七长老的办法,太过凶险,朝许易行进几步,“到底是什么办法?”
“便是不要地魂符也行,只是……”
许易话音未落,身形一晃,便到了近前,大手如电探出,朝陈玄大椎穴抓来,掌中火罡之煞催动,转瞬攻破了陈玄的魂衣,便在这时,七长老暴喝一声,一掌裹挟风雷,直直朝许易背脊拍落。
许易不避不让,稳稳抓住了陈玄的大椎穴,轰得一声巨响,许易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生生咽了下去,提了陈玄,如风砸来,七长老已攻到半途的二重攻击,赶忙撤回,心中狂涛浪涌。
那足可开山裂谷的一掌,竟生生被许易防御住了,天下何时出了如此锻体的神术!
“许兄,这么做怕是不地道吧!”
陈玄憋得满脸通红,送出一道声音。
许易冷笑,却不答话,捏住大椎穴的手掌催动暗劲,陈玄痛得长大嘴巴,忽的,一物落进嘴巴,顺着喉头滑落进入。
随即,许易松开了陈玄。
“你到底给老子吃了什么!”
陈玄唬得面无人色,嘶声吼道。
“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
许易掌中一枚透明的小瓶滴溜溜晃动,闪耀着死亡的光辉,赫然正是生死蛊瓶。
自打接触了这玩意后,许易便沉迷不能自拔,实在觉得此物是杀人越货,控制人心的必备之物。
“你,你……速将瓶子交出,否则本尊屠了你满门!”
七长老简直气疯了,当着他的面,许易抓住了陈玄不说,竟还给陈玄种下了生死蛊,不啻于往他脸上啪啪的狂抽耳光。
许易笑道,“七长老好大的本事,却不知在您的关照下,陈兄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噗,七长老嘴角溢出鲜血,正待发狂,许易举起生死蛊瓶作势便要捏碎,“我数三下,滚是不滚!一,二……”
“二”声方落,七长老率着众人仓皇退出厅去。
“七叔,怎么办,我死事小,族中大事要紧,你无须管我!”
陈玄面虽仓皇,双目射出坚毅的光芒。
七长老反手一掌拍在陈玄面上,“妄言生死,混账!事已发了,非你我所能阻碍,速速通知族中!”
却说,七长老和陈玄方退,许易便引着葛袍老者进了后院,转而下了密道,入了地室。
地室并非新建,几乎是每间官署的标配,壁灯如豆,照得窄室阴森。
“说吧,到底是什么宝贝,非得你处心积虑送到我这里来!”
许易冷笑说道。
他对葛袍老者并没什么好感,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此人是刻意冲入乌当城官署的,至于有一桩天大富贵云云,许易根本不信天上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
葛袍老者也不意外许易的反应,开门见山道,“某有一份天神图残图,乃陈家至宝,若非陈家苛待于我,我原也不会监守自盗,此图我留来无用,愿与你兑换灵石?”
许易奇道,“为何是我?”这是他所想不通的,他不信葛袍老者自淮东至淮西,横跨十万里,就为了寻他交易灵石。
葛袍老者道,“原本也不是你,只是没想到陈家人追逼甚紧,我也是迫不得已。恰闻你许无敌的名号,便选了这乌当城。”
葛袍老者说的确是实话,他确实被陈家人追得没办法了,只好寻人出手这天神图,可寻旁人,他根本无法放心,一者惧怕对方势大,二者惧怕对方无力对抗追兵,三来,又怕上赶着不是买卖,叫不出高价,思来想去,便冲入了这乌当城的官署,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