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中间人。具体怎么谈,你们跟陶哥谈。”
陈锋一推二五六,非常地干脆。他这么滑溜,让原本想要拉他给自己这边说话的马文江,也只能干瞪眼。
陶耀阳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别为难陈锋,他确实只是个中间人,而且还是我硬拉过来的。我跟他说,我这人脾气不好,若是对方冲我胡说八道的话,莪可能会忍不住动手打人,他怕我真的会打人,就过来了。”
马文江皮笑肉不笑道:“这么看来,陈老板和陶总你的关系真好,他怕你动手打人给自己招灾,就跟着一起来了。”
陶耀阳神情淡漠地说道:“我一般不会动手打人,除非真忍不住了。但能惹得我动手打人的,都是该打之人。”
马文江呵呵两声笑道:“陶总你还真是真性情,一般现在我们这些成年人很少会动手打人了,尤其是我们这些生意人,大家都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陶耀阳嘴角微撇,语气不屑道:“和气生财没错,但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何况,实力不对等的话,凭什么让实力强的一方讲和气,在我看来完全没必要。”
这话实在是太霸道了,也太欺负人了,明白着就是告诉你,我实力比你强,我就是吃定你了。
马文江和孙艳红的面色都是齐齐僵住了,都有些难看。
陈锋依旧当个沉默的旁观者,没有出言缓和气氛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刷着。
这现场气氛一时就让人觉得很压抑。
最终,还是马文江迅速调节好了心态,冷着一张脸说:“陶总快人快语,马某佩服。不过,陶总若是认为自己实力强就为所欲为的话,那就想当然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孙艳红也冷着脸说道:“陶总,做人最好不要太嚣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是要直接撕破脸的节奏了,一般若是脾气不好的,这会儿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平心而论,刚才陶耀阳的话确实有些欠打。也难怪他这次特意带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不过,大家都是文明人,马文江和孙艳红一看都不是那种爱打架的人,尽管现在他们都很生气,但都没有要上去给陶耀阳一巴掌的意思。
对两人不友善的话,陶耀阳也不生气,反而突然笑呵呵地说:“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这次过来能跟你们见面谈,已经是给你们机会了,若是你们没有能力说服我,只能怪你们自己。”
马文江和孙艳红对视了一眼后,马文江突然就盯着陶耀阳,语带威胁地说:“陶总,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听说你父亲也快退下来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一说,明显就是撕破脸的节奏了,陶耀阳当即就拉下脸来,目光阴冷地盯着马文江,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马文江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但神情依旧很镇定,语气平静地说:“这算不上威胁,只是一个小小的忠告。”
“很好。”陶耀阳冷笑道,“我实话告诉你,沿江那块地我拿定了,我也吃定你们了。你马文江、孙艳红、还有那个什么关永松、李炳聪,职业炒家,前些年靠着各自家族关系和地头蛇的优势,低买高卖,东炒西炒,投机倒把,挖国家墙角,占国家的便宜,赚了不少黑心钱,你们以为自己屁股很干净吗?真要查你们,你们没一个干净的,吃枪子也不会冤枉你们。”
陶耀阳这话一说,马文江和孙艳红的面色都有些发白了,他们前些年起家大赚特赚的时候,确实有一些手尾是不好完全处理干净的。
比如一些国营工厂和企业的地皮,被他们里应外合低价买下,然后屯上一段时间,大部分也就几个月,翻倍高价卖出。当年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干。
这是那个时代的特色,很多人那么干,他们也那么干了。
后来,很多人因为这样的事情进去了,但他们比较幸运,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到现在。
但若是真有人细查的话,他们当年干的这种事情,无疑还是一种隐患。此外,组织集体炒房哄抬房价,行贿公务人员,私底下募集巨额资金等这些事情,他们更是经常干。
若是没人深究,当然不算什么事,若是深究了,有关部门还要查你,那无疑也是很大的麻烦。
陶耀阳说吃定了他们,显然不是无的放矢,毫无疑问事先已经对他们做了详细的背景调查。他们若是真要蹦跶反抗,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铁拳。
马文江强装镇定道:“看来陶总你对我们事先也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么你应该也清楚,我们四个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身边周围跟着我们一起做生意的亲朋好友,也一直都是奉公守法……”
“行了!”陶耀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就比如说沿江这块地,你们要不是提前违规得到了规划消息,还知道了内部预估价,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