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就发生在一条船上。
他人会以为楚牧这人嚣狂得意,但应潇涵却是知晓此人静水流深,绝不会做无意义之举。
“果然瞒不过师姐,”楚牧笑了笑,“没错,我想杀他。”
并未说为何要杀他,只是阐明了杀他的意念。
应潇涵看楚牧这样子,也是知晓对方不肯说了。她轻轻转动手中玉箫,漫不经心地道:“我为何要帮你?”
“自然是因为师弟我会付出足够的代价了。”楚牧保持着柔和的笑容,道。
“说来听听。要是有价值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一下可爱的小师弟。”应潇涵有些感兴趣地抬头,带着玩味的神色看向楚牧。
进入她双眼的,是同出一辙的玩味神色。
只听楚牧道:“我便直说了,师姐的真正根基,我看得出来,虽不知其究竟,但应当是某种以变化擅长的武功。你数次在我面前把玩玉箫,正是因为想要试探于我,看我能不能看出你的根底。”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更多的心思应当还是想要看我笑话。那种明明把关键之物摆在你眼前,你却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样,是不是很让人感到愉悦啊?”
楚牧越说,应潇涵就越是感到羞躁,等到楚牧点破应潇涵的心态之后,这看起来心眼颇多的师姐也是忍不住面泛绯红之色。
这是羞的,也是恼的。
后者应当远远大于前者。
看他人懵然不知确实能让某些恶趣味的人感到愉悦,但他人实际上是故作不知,自己却未曾看透,那双方的境地就反转过来了。
彼时越是得意,现在就越是羞恼。
本以为自己是看耍猴的人,没想到真正的猴是自己。
“师姐啊,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莫要拿自己的底牌做试探的好,”楚牧谆谆教导道,“也就是师弟我今日告诉你真相,否则你还是懵然不知呢?”
说到这里,楚牧面上便下意识地露出一丝老父亲的慈容。
作为一个曾经养出个古灵精怪小婠婠的慈父式人物,楚牧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过?应潇涵终究也还是个年轻大姑娘,要论心眼,怎么可能胜得过楚牧啊。
应潇涵本就已经又羞又恼了,在看到楚牧那慈父式的神情,神经就如一根弦,绷紧到了极致,眼看就要断了。
“给我出去!”她忍不住一脸赤红地尖叫道。
“师姐还没给阵法呢?”楚牧老神在在地道,“师弟想着,尊敬的师姐应当不会赖账吧?”
“还是说,要师弟出去给别人说道说道?”
“你!”应潇涵更是气急。
她一握手中玉箫,一道道细若游丝的剑气在空中组合成繁复的图形,承托在无形气兵之下。
法阵成形,一道道氤氲之气包裹住气兵,融合成两道青烟,一道向东,一道向南。
“东边的应当是太华山的荀师古,南边的就是那上清道脉之人了。他应当没修炼什么敛息之法,所以方向指的很清晰。但是他是否能感应到自己被法阵共鸣,那就不知了。”
应潇涵强行维持平静,但犹带红意的面容却是显露了她的心中的不平静。
说完之后,应潇涵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多谢师姐。”
楚牧很有经验地见好就收,向着应潇涵行了一礼,很是干脆地出门去了。
在他离开之后,应潇涵面色越发红润,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老娘我······”
她忍不住双手捂脸,“没脸见人了啊!”
也就是拿不下人,否则应潇涵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了。
而在屋外,楚牧低声一笑,“还是太年轻。”
这就没脸见人了啊?年轻人还是缺乏历练啊。智慧是有了,心机也是颇为不错,但终究还经验缺乏,碰上楚牧这种老狐狸就是吃亏的份。
‘师姐啊,感谢我吧,相信这会让你的心境更强大的。’
楚牧带着愉悦的心情,悄然下了飞舟,向着南方赶去。
戮仙剑的剑意,《戮仙剑经》,虽然两者楚牧都难以获取全部,但得到一些边边角角还是可以的。
他想试试,这两者加起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怎么说我也是上清道脉的真传弟子,这要是不会点上清武功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