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声,从袖中取出一面千里镜,注入真气。
楚牧见状,有是颇为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然后,他便看到了颇让人惊异的消息。
【太乙门白云机、清虚派石雁,皆被人发现死在前往洛迦山的半路上。在尸体旁边,有龙形印记浮现,杀人者留下姓名,其名为——“公子羽”。】
楚牧:“······”
他虽然对广成仙门和金庭山这两边下了手,但对于白云机和石雁可没来得及,也没能力下手啊。
短时间内转战四方,就算他有昆仑镜,也最多能赶到目的地,无法杀人啊。
杀凌开等人之时已是动用了绝仙剑,短时间内楚牧若再动用杀剑,只会让反噬加深,暂时他是不考虑动剑了。
而以楚牧手底下那草创的班底,是绝对无法对白云机以及石雁造成威胁的。
这也就是说,这一次是真的有人冒用楚牧的马甲身份了。
“白云机、石雁,再加上贫道来之前听闻死在半路上的广成仙门凌开、明德、明悟,以及金庭山的杨玄明,哎呀,再死一个王景穆,这七宗联盟就剩丹辰一个光杆盟主了。”
慕玄陵颇为好奇地打量着楚牧,“师侄啊,你是去黄泉楼挂单悬赏了吗?还是说你和公子羽相熟?”
楚牧面色不变地回道:“宗主莫要忘了,公子羽同样也刺杀过我。”
“其余各派的人可不一定会信啊。”
“不会信的,只有针对本门之人。”
“师侄啊,有没有说过,你和贫道很像啊。”
慕玄陵闻言,很是可惜地拍了拍楚牧的肩膀,感慨道:“比起自在来,你倒是更像贫道的徒弟。自在也更像玉玄那家伙的弟子,可惜了啊。”
会拿此事做文章的,确实也只有本身就和玉鼎宗交情不善的门派。既然是敌人的意见,那么就不是意见,而是偏见。
“不过到底同属玉清道脉,他们既然有意见,我们便去打消他们的意见。”
慕玄陵道:“便由贫道带着你去和其余各派照个面,让他们知晓你没死在公子羽手上,只是因为你够强,而其余人,太弱。正好,也由贫道给他们通知一下贫道的决定。”
“弟子遵命。”楚牧直接回道。
垂下的目光微微波动,楚牧知道,这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的行动让慕玄陵看到了自己的能力,接下来去各派拜会,是要顺便给自己扬名了。
名声这东西看起来虚浮,但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却是不可或缺的。
就比如说楚牧若想在宗门之中经营一方班底势力,甚至于竞争宗主之位,那名声和实力,缺一不可。
慕玄陵此举,显然是给楚牧站台,给楚牧一个和自己弟子君自在竞争的机会。
这其中的种种深意,慕玄陵相信这心思灵敏的弟子是能明白的。
“贫道不吝于给任何弟子一个机会,只是他们最终能获得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慕玄陵颇有深意地看着楚牧,道:“若是有能耐,便是玉鼎宗未来的宗主之位,也可取之。宗门的兴盛非是寄托于一脉,若是有人能胜过贫道的弟子,那未来便是由他当家做主又如何?只不过,你,能吗?”
他拍了拍楚牧的肩膀,上前去和叶梦色继续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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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夷陵郡。
就在郡城中心的街道上,飞舟的残骸横桓道路,部分舟体深入青石地面一丈深,还有部分,在一片房屋的废墟之中。
就在三个时辰之前,郡城上空坠下一艘飞舟,撞在地面上摔成两半。一部分直接撞入大地,另一部分则是在断裂之后又弹起,压垮近半条街的房屋,令近百人伤亡之后,在街尾的位置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就站在飞舟残骸之前,闭目不语。
在他前方,三个道人打扮的年轻人搜索飞舟之后,前来向老道禀报道:“乙休师伯,我等已经将飞舟中的尸体残骸尽数收敛完毕,算上白云机师兄,一共十三具遗体,已向宗门证实正是这十二位师兄弟陪同白师兄一起前来荆州。”
“也就是说······”乙休道人以带着一丝干涩的声音道,“随同白云机前来荆州的弟子,无一生还了?”
那汇报的弟子道:“我等与乙休师伯正好在荆州附近,听闻此地有属于我太乙门的飞舟坠落之后便第一时间赶来,并且还特地询问过周遭之人,已证实当飞舟坠落着地之时,师兄弟们皆已丧失生机。”
这也就撇除了有人在飞舟坠落之后,再行追杀,亦或者有遇害者是伤重不治的。
也就是说,杀人者万分确定坠落下的飞舟之中已是没有一个活人了。
乙休道人想明白前因后果,也是不由为杀人者的狠辣而震怒,不过他还未曾因此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