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数倍。
“劈天神掌。”
以摩诃无量壮大真气,以霸道神掌运劲使出。刹那之间,便闻惊爆之声不绝,宏大掌劲将巍然如山的强击正面击破,令他如倒倾山峦一般的气柱寸寸爆裂,掌势不绝,更是一掌轰在乙休的护体白光与青莲之上。
“轰!”
掌劲撼动护身之功,二十三道剑气如灵蛇一般钻出缝隙,齐齐射向乙休之身。
青色道袍在此刻亮起禁纹之光,抵挡剑气侵袭,但在周遭无形领域的压制之下,防御力强大的法器此刻也只剩下地器之能,只能和剑气互相僵持。
也就在这时,一道幽光闪过,楚牧的身影和寰宇剑已是近在眼前。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悠悠之声中,寰宇剑如天柱倾颓一般落下,灭顶之势近在眼前。
八柱撑天对着何方?东南为何缺损不齐?
此招,意为撑天的八根天柱,为何唯独东南方的有损,原本的圆满,在东南有损之后变得残缺。
楚牧将此衍化,以自身之气、势、意衍化天柱之有缺,剑势如斩天柱一般巍峨宏大,又以招意之残,专破圆满之物。
寰宇剑如斩天柱,断灭护体白光,令青莲凋殒,直直斩向乙休头颅。
刹那之间的破灭杀机,让这老道感受到了死亡临近之感,那出现在脸上的阴影,更是代表着生死界限的接近。
“噗嗤——”
乙休老道的面皮突得从中间分开,裂成两半,一道血痕从额头顶部起,顺着眉心、鼻梁延伸,直到下巴。
这看起来,就像是乙休被斩成了两半一样。
但是,他终究是没死,终究没被一剑两断。
寰宇剑停留在乙休头顶,剑气割裂他的面皮,使得剑锋染血,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看起来,乙休前辈连让我受伤都做不到啊。”
楚牧微微侧头看着呆滞的老道,举重若轻的姿态有着说不出的闲适。
就在这一剑即将取人性命的时刻,楚牧还有余力适时停下剑锋,那操纵自如的姿态,显示出他还未曾出尽全力。
“怎么说话的?”慕玄陵含笑斥道,“明明是乙休道友的乍然跌落,有所不适应,你怎么能一副‘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的样子?成何体统!”
说话之时,无形压制缓缓散去,乙休只觉自身的境界再度恢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惨败的愤怒同时袭上心头。
身上的伤势在回归的力量之下迅速恢复,但停在头顶的剑锋却是未曾移去。
乙休恨不得悍然出手,将这剑和人一同毁灭,但目光对上楚牧若有神意的眼神,看到楚牧后方那张笑脸,这性子雷厉风行的老道便是不自觉地缓缓退去。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敢出手,那么那已经退去的压制力会在瞬间再度压上,楚牧的剑也会立即将其重创,然后把他拿下,向太乙门问罪。
眼前这两人,绝对能做出这种钓鱼执法的事情。
“看来前辈已经认识到晚辈的实力了,”楚牧道,“现在,前辈还认为晚辈没有能力从静尘前辈的偷袭下脱身吗?”
乙休闻言,面色更为铁青,他一言不发地退回飞舟,作势欲走。
慕玄陵在后方高声道:“乙休道友,还请转告贵派庄桓门主,与其为他人下场拼斗,不如作壁上观,这样,就算事态偏转,贵派也可免遭波及。这玉清道脉中的矛盾,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本门和广成仙门的矛盾,贵派又何必趟这浑水,给他人做嫁衣呢?”
乙休闻言,身形一顿,而后沉声回道:“慕玄陵,莫要以为你成了至人,就可为所欲为了。至人虽强,但还轮不到你来主掌道脉乾坤。莫要忘了,广成仙门亦有至人,玉虚宫中的道首,更是非你能比拟的。”
至人虽强,但作为神州霸主的三清道脉却是不缺。
当年的内战固然是死伤无数,连上清道脉的道首都没了,但玉清道脉有太清道脉相助,至人等级的强者却是一个未死。至少在玉虚宫中,在广成仙门之中,还有可比匹敌慕玄陵的至人,单凭一个慕玄陵就想执掌大权,还远远不够。
不过慕玄陵却是全然没有担心的样子,只是淡淡道:“这一点,就无需贵派担心了。至少贫道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太乙门中,是没有至人的。太乙门若是依然冥顽不灵,就休怪他日本门不留情面了。”
“乙休道友不如猜猜······”
慕玄陵目光幽幽,语气不知何时变得诡秘万分,“贵派门主庄桓,他能在贫道手下,支撑几招?”
话语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幽深杀气,令乙休直感脊柱一抖,一股寒气席卷全身。
他竟然···他竟然敢说出这般话语,他竟然当真露出杀机······
乙休能感觉到,这一言,非是虚假。
“道友可以回去和庄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