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头白发白眉白须,身穿粗布衣,体型瘦小,背部微驼,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
枯枝般的左手拄着粗木拐杖,右手从衣襟中取出一把糖块摊开,任由孩子们嬉笑的争抢,布满褶皱的面容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王老爷子来了!”不远处有百姓打着招呼。
“每到这个时辰就馋,便想来打点酒喝。”白胡子老头笑呵呵的回答。
老者应该常来镇中,百姓们对他很是熟络,纷纷笑着打起招呼。
“就是这位老人家了吧?”刘缘传音道。
“就是他!我虽然没见过他老人家,但有母妃祖上传下的一张他老人家年轻时的画像,不信你看看。”
赵二佰说着,取出一张古朴卷轴,小心翼翼的打开。
刘缘定眼看去,只见卷轴上,一道栩栩如生的青年身影跃入眼中。
此人头戴雕花紫金盔,身披兽面连环铠,手持染血黑纹枪,胯下踏云龙角马,身姿挺拔如劲松,面孔刚毅棱角分明,剑眉下锐利的眼神,仿佛透过画卷射出,震撼心神。
看了看这威风凛凛画像,又望向酒坊中那微着驼背的苍老身影,刘缘摸了摸下巴
两人对视一眼,却没有轻举妄动。
白胡子老头现在心情不错,自己二人若此时贸然打扰,恐会惹得不快。
既然已经寻到了他的踪迹,要真是传说中的武仙,必定早就发现了他们。
白胡子老头如往常那般来了,就代表给了他们机会。
赵二佰很有信心将其说服,那就交给他来处理。
白胡子老头慢悠悠走进镇中唯一一家酒坊,在门口还滑了一跤,扑在了门框上,险些摔倒。
“哎呦!王老头,这么大岁数了,你可要小心点。今儿还是老样子?”掌柜的声音传来。
“老样子,装满。”
老者从腰间解下酒葫芦,笑呵呵的递给掌柜,同时从怀中摸索出一块碎银,又数了十几个铜板,轻放在柜台上。
“掌柜,银子给你放这了!”
“知道了,你这老爷子真会算,每次都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趁着还没老糊涂,还是想多动动脑子的。”
“”
没多久,白胡子老头慢悠悠走出酒坊,重新向镇口走去。
刘缘与赵二佰再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手扔在桌上块碎银,分别快速赶往两个方向。
酒坊中。
“刚刚那位老人家要的酒,给我来几坛!”
酒楼中。
“客官来点什么?”
“什么快就来什么,下酒的。我打包,要立刻就能拿走的!”
“这,客官,肉贵没做。您的要求来看,那就只有花生米了。”
“”
当刘缘与赵二佰再次汇合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刚刚走出镇口,两人连忙跟上。
“老人家,老人家。”赵二佰轻声呼唤。
老者好像没听到,继续慢悠悠的向前走。
“王老,不知您还认识这个东西吗?”
赵二佰急走两步到老者近前,郑重的取出一根染血箭矢,双手托起着示于老者。
老者顿步,接过箭矢仔细打量,神情闪动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没多久,老者递回箭矢。
“晚辈赵二佰。”
“恩,寻老夫何事?”
“晚辈想请前辈出”
“老夫不想再染血,换个条件吧。”未等赵二佰说完,便被老者打断。
“王老,要不我们寻个方便的地方,边喝边说?”
“如此也好。”
不远处有条清清的小河,众人便在河边寻了一处宽敞之地坐下。
取出镇中买的酒水,从河里摄来倒霉的鱼虾,又从储物法器内取出简单的下酒菜,三人便就此喝了起来。
“你小子就是武凌王啊!咂咂,怎么说你好呢?算了,还是喝酒吧。”老者看向赵二佰,一副懒着评价的神情。
“王老,晚辈知道自己运气不好,脑子也没其他兄弟聪慧,可我还有,还有坚持啊!虽然目前的情况很糟糕,但只要王老稍帮助下晚辈,晚辈就还有一线希望!”赵二佰郑重的说道。
“自从你父登位后,老夫便不再插手这些事血腥之事,此事休提。这样吧,换个其它的条件。”老者摇头,吃了粒花生米,灌了一大口酒。
赵二佰摸着他那大光头,眉头紧锁。
抹上油,均匀的撒上秘制调教,香味飘荡,刘缘不言不语的继续烤鱼。
老人家都这么说了,这点简单的事不用刘缘操心。
“那,那不用王老出手,只在晚辈身边出谋划策可好?”
“不行,这和我亲自出手没差别。”
“那”
“有什么直说吧,别总弯抹角的。有些事不管你知不知晓,老夫先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