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初鸡尾酒生意的火爆让许多卖酒的人看到了商机,纷纷开始山寨起她的鸡尾酒来,一时之间,京城里冒出了不少打着混合酒、鸡尾酒名号的酒铺。
有些客人不明真相或者为了省点酒钱,便到那些山寨的酒铺里喝“五彩缤纷”,结果可想而知了,不是味道诡异难喝就是味道平淡普通,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于是他们纷纷以为这什么鸡尾酒名不符其实,但有那资深的酒客就笑话他们喝的不是正宗的鸡尾酒,要喝正宗的得到柳夫人的“醉心”酒铺,那才是鸡尾酒的开山之祖。
柳时初的酒铺出了名,渐渐盖过了她和离的名声,大家说起她来,不再是被某某将军抛弃的前妻,而是研究出一种特别的混合酒的懂酒之人,倒是歪打正着让她的名声好起来。
柳时初趁热打铁,又研究出了不少其他鸡尾酒,她不仅仅是把某几种酒混合调配,还把酒以及果汁、牛奶、甚至糖等东西混合在一起,调配出不同的口味。
不用说,这种新奇独特的鸡尾酒自然很受欢迎,甚至连不少闺中的夫人、少女都因为好奇慕名而来,要喝这些新奇的酒。
柳时初趁机又扩大了酒铺,隔出三分之一的位置专门用来招待女客人,这让女客人们少了后顾之忧,于是慢慢地就有越来越多的女客人上门来了。
崔府后院。
崔安华几个妾室聚在花园里喝茶聊天。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夫人、不,是前夫人,开了一家酒铺,卖的什么鸡尾酒,很是火爆呢!不知道这鸡尾酒是什么酒,好不好喝……”周姨娘挤眉弄眼地跟其他姨娘们说道。
“什么鸡尾酒?这名字古古怪怪的,能是什么好酒?夫人,不,那柳氏现在真是彻底堕落了,就算和咱们老爷和离了,但她也依旧是官家的小姐啊,怎么能自甘堕落去卖酒呢?也不怕让人笑话!”
另一个小妾陈姨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她以前和柳时初有旧怨,知道柳时初和崔安华和离时不知道多高兴,现在自然也是能踩上柳时初一脚就踩一脚。
“人家那卖酒又不是普普通通的卖酒,听说一小杯酒就买几两、十几两银子呢,真是奸商,肯定赚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愿意当冤大头的,不过都是酒而已,难道几种酒混合起来就真的那么好喝?”王姨娘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她最关心银子的事情,知道柳时初的酒铺生意火爆,心中不知道多眼热。
“谁知道到底喝的是不是酒啊?毕竟咱们那位前夫人可是国色天香的啊,只有咱们老爷眼瞎不喜欢,其他男人见了她,能不被迷住?听说她老往酒铺里去,那些酒客们,说是去喝酒,说不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陈姨娘嗤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正当姨娘们阴阳怪气地说起柳时初的时候,忽然一声熟悉的男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几个妾室往那一看,看见居然是崔安华以及挺着肚子的江问月,便慌忙起身,给两人问好。
“你们刚刚在说谁?”崔安华冷着脸问几个女人。
“没、没说谁……”周姨娘慌慌张张地回答道,知道老爷和新夫人肯定不想听到前夫人的事。
然而崔安华早知道她们议论的是谁了,这会儿只不过是在明知故问而已:“没说谁?给我老老实实回话!你来说!”
他一指陈姨娘,陈姨娘见自己躲不过了,便含含糊糊地低声回答:“在、在说前夫人柳氏……”
“说她什么了?”崔安华沉声问道,他虽然与柳时初和离了,但也不希望她过得太落魄,毕竟是自己的原配,因此他听到这些妾室们说她卖酒,便忍不住过问了。
“说柳氏开的酒铺很受欢迎。”陈姨娘心虚地回答。
“柳姐姐怎么去开酒铺了?真是可怜……难道她娘家人没接纳她回去吗?要她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脸?”江问月满怀关心地询问道,她柳眉微蹙,像是十分担忧丈夫前妻的处境。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周姨娘低着头说道,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位新夫人可真会做戏,前夫人会去卖酒还不是她这贱人害得?现在却来演什么戏?
“她不是带了嫁妆还有咱们家两成家产回去吗?怎么还需要自己出去做生意?”崔安华疑惑地问道。
“两成家产?!”江问月听到他这话,脸上的表情险些裂了,但她很快掩饰住了,却在心里暗暗肉疼与她擦身而过的两成家产。
“也许她并不是缺钱,只是想做些事来打发时间?听说她酒铺里的鸡尾酒全是她研究出来的,那她肯定是对酒很有兴趣,才有耐心和闲情去研究这些……”另一个向来沉默寡言的文姨娘突然出声道。
崔安华听到她这话,心中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高兴,柳时初要是因为兴趣才把精力投入到酒铺里,那她过得想必不是如他所想那样落魄。
“那柳姐姐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只是她到底是个女子,怎么能把精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