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华亲亲热热地搂着江问月继续散步去了,几个妾室们看着两人的背影,面面相觑。
“新夫人这肚子大得有些不正常吧?”周姨娘打破了沉默悄声说道。
“看着有五六个月大了,可她嫁入崔家还不到三个月吧?”陈姨娘鄙夷地说道,“肯定成亲之前就和老爷有染了,还在咱们面前装得跟个什么天真善良的少女一样!”
她们不知道江问月肚子里装了好几个崽子才这么大的,只以为她怀孕的月份大了。
几个姨娘为此都十分鄙夷江问月,尽管她是正室夫人,但她不守妇道,还没成亲就勾搭上了崔安华,珠胎暗结,这不就活该让人瞧不起吗?
“唉,现在日子过得没劲透了,以前前夫人在的时候还会和我们一起去城外上上香或者去逛逛庙会、踏踏青,现在江氏进了门,却只顾着和老爷勾勾搭搭,其他事儿一概不管,我们都多久没出过门了啊?”
陈姨娘不痛快地说道,柳时初是个大度的正室,又和妾室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因此无聊的时候也会一起找找乐子,但现在江问月进了崔家门,恨不得这些妾室全没了,哪里会想到让她们出去玩?
因此其他妾室自然看不惯江问月,越发怀念起柳时初在的时候来,可惜人家不是崔家的人了,跟她们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真想去前夫人的酒铺看看啊,听说她那里也接待女客的……”文姨娘满怀憧憬地说道,可惜她们不能随便出门。
其他姨娘也纷纷叹气,发了几句牢骚,便分开各自回自己院子了。
丈夫梅开二度宠爱新婚妻子去了,幸好她们还有儿孙,不必跟年轻时一样,为了他的一点青睐而争得跟个斗鸡似的。
柳时初为了保证自己酿的葡萄酒的品质,得亲自去京城附近一个小县城里查看一个葡萄庄子的情况。
柳涧听说她要独自离开京城,顿时便不乐意了,说:“你何必自己亲自去呢?派一个懂行的下人去就行了,你从来没出去院门,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大哥,我又不是孤身一个人去的,会带上护卫,而且那个葡萄庄子离京城也没多远,哪里会有坏事发生呢?”柳时初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真的有坏事发生,柳时初自然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怎么会知道没有?万一呢?你一个独身女子,路上要是遇到点意外,那就毁了。不行,我不同意你去!”柳涧还是否定道。
“大哥,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难道还担心我被人拐了?”柳时初头疼地说道,“你要是担心,就多派些人跟着我嘛,总之,我是一定要去的。”
柳涧没有拗过妹妹的主意,只得把府中最精锐的护卫都派给她了。
柳时初于是就出了城,其实视察葡萄庄子并不是她的最主要目的,她其实是想出来玩。在京城里来来去去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环境,她都看腻了,便想出来透透气。
路过一条比较偏僻的山路时,柳时初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护卫上前来跟她禀告道:“夫人,前方路上躺着两个人,生死不知,这事该怎么处理?”
柳时初一听,脑子里顿时冒出了十种八种阴谋诡计来,然而她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和离的妇人,普普通通,有什么好被人算计的?
于是她甩掉脑子里的阴谋诡计,吩咐道:“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要是能弄清醒的话就问问情况;弄不清醒就把他们带着,等到了前面的城里就把他们放下;要是死了,就报官。”
护卫领命而去了,马车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前进,显然那路上的两人已经安置好了。
等到了前面城里的时候,柳时初便让护卫们把那两人扔到一个医馆里,却不巧护卫回来禀告道:“夫人,那两人中的一个醒过来了,知道是咱们救了他后,他就闹着说要亲自跟夫人见一面,以表示感谢。”
“不必了,举手之劳。咱们走吧。”柳时初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把那两人带到城里,也不过是省得他们死在路上沾上嫌疑而已,因此她知道人没事了,自然不会再管。
马车继续前行,柳时初却听见有人跟在后面喊着:“那位好心的夫人,请等等!”
柳时初充耳不闻,并没有停下来。
她要去的葡萄庄子并不是很大,只不过因为个头大、核小且甜味足在附近都出了名,能卖到京城里去。
柳时初当初酿葡萄酒的时候用了好几种产地的葡萄,最终这个葡萄庄子出产的“黑美人”酿出来的葡萄酒味道最好,柳时初便跟庄子的主人定了好几笔生意。
“我这里的黑美人可是最甜最好吃的葡萄,成熟之后拿去卖常常供不应求,柳夫人您是慧眼识珠,知道咱们黑美人的不凡。”葡萄庄子主人滔滔不绝地说道,“我这庄子在山脚下,平时浇水都用的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可清甜了,所以用这山泉水浇出来的葡萄才格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