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你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趁现在为师还活着,你得多学一点医术,以后才有养活自己的本事啊。”李大夫一边整理着自己从山上采摘的草药,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自己的小弟子李时初。
李时初是个孤儿,刚出生就被人抛弃在野外,如果不是李大夫刚好在那座山上采药,那她很可能就是被野兽吃掉了。
不过她运气好,遇到了心肠好的李大夫,李大夫收养了她,把她当自己的小徒弟养,说是小徒弟,但其实更多的是当小孙女养,因为李大夫很疼爱她,根本没办法狠下心来压着她去那那些艰涩的医学知识,于是李时初跟着他学了十几年医术,依旧是半桶水。
李大夫虽然看着普普通通,但他的医术很高,附近村镇的人生病了,第一时间找的就是他,甚至连镇上、县里的有些病人也会请他看诊。
他想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一身医术交给小徒弟,奈何小徒弟烂泥扶不上墙,被他宠坏了,并不喜欢学医,更喜欢胭脂首饰这些姑娘家打扮的东西。
李时初刚把原主的灵魂踹去投胎,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她看着院子里头发花白,已经有七十多岁了的李大夫,回答了一句,说:“师父,我想人要是生病了,就只能吃药针灸,不能用其他方式吗?比如哪里坏了就割掉哪里”
她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名医,手术不知道做了多少台,可以说她上辈子行医的方式就是“哪里坏了割哪里”,再辅以药物。
李大夫听见她最后这句话,大惊失色:“你这口无遮拦的姑娘!快给我住口,这话也是随便能说的?小心祸从口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有人都要爱惜父母给的身体,哪里有人治病是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那岂不是成了巫术?这些话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李时初顿时叹了口气,保证道:“好的,师父,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一定好好地跟你学看诊针灸。”
李大夫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就把她叫到身边,开始考校起她以前学过的医学知识。
李时初有好几个世界是当神医的,李大夫这点考校自然难不倒她,她全都回答出来了。
李大夫十分惊喜:“初儿,你真是长进了,没想到这些知识你都记住了,好好,看来你以后肯定能接我的衣钵了。”
李时初抬着小下巴说:“那当然,我可是您的关门弟子。”
李大夫顿时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又有些担心:“哎,你跟着为师学医,不知道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你是个男子就好了,女子行医总会被人瞧不起,经受的歧视更多,也没什么名声可言”
李时初却不甚在意地说:“师父,你就别担心了,我学了一身医术去哪里都不怕饿死,名声算什么呀?现在这世道,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我有了医术,就算是只给妇人看病接生都不愁活不下去。”
“你说得也是。”李大夫听了她这话,便松了眉头,小徒儿说得对,这年头能活着就好了,就算不给男人看病,只当个接生婆也能养活自己。
“李大夫,快!我儿子上山打猎被狼咬了,您快去帮我看看!”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跑进来,急匆匆地对李大夫说。
李大夫一听,便说:“我去捡几份用得上的药,初儿你去把为师的医药箱拿出来!”
李时初很快就把李大夫的医药箱拿出来了,李大夫也飞快地包好了用得上的几种草药,便匆匆忙忙地跟着中年男人往他家去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三人就到了一家农户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那群人看见李大夫来了,便连忙让出口子,让大夫进来:“李大夫,快!刘二流了很多血!”
李大夫气喘吁吁地走到伤者身边,看到他被狼咬到的是侧腰和腿,侧腰伤得最严重,伤口处的肌肉都露了出来,血糊糊的一个大口子,十分可怕,血流得地上都积了一摊。
李时初瞧了一眼刘二的脸,发现他嘴唇苍白,脸上毫无血色,眼睛半睁半闭着,不过他并没有晕过去,还时不时地低声痛呼。
刘二的家人担心急了,各个眼眶通红,着急又紧张地看着李大夫的动作。
“没伤到内脏,血流的多了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止血后好好养伤就行了。”李大夫看过伤口之后说道,然后给刘二清理了伤口,把药粉糊上去,又拿了干净的绷带给他包扎好。
“多谢李大夫!”刘二的家人听说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谢过李大夫后,便是狠狠地责骂刘二了:
“老二,这次是你命大没死成,下次你要是再胆大包天跑去招惹野狼,弄得半死不活回来让一家人担心,那你就不用被狼咬了,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就是,害得一家人那么担心,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刘家人七嘴八舌地骂起了刘二,刘二被止血之后倒是有了些精神,听见家人的责骂,再加上伤口的剧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