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跛着腿走在宫道上,看着不远处的宫殿,李承乾知道那是衡山公主那个妹妹居住的地方。
想到现今跟她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妹妹城阳公主。
李承乾感觉这五月的风有些寒。
江湖传言,世上有三种人不能惹:出家之人,女人,乞丐。
虽说城阳公主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一想到是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害的她现在成了寡妇,李承乾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唉!原主欠的债魂穿者来还。
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也是想开了。
既然自己连别人媳妇都睡了,孩子也养了,甚至连李世民那便宜的爹也叫了,那么……
债多人不愁,蚤多身不痒,爱咋滴咋滴吧,管球他的。
难道城阳公主那便宜妹妹还敢找自己这假兄长拼命,敢跟自己动手。
李承乾才不信!
“奴婢见过大殿下,殿下千岁。”看着走过来的废太子李承乾,守在宫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连忙躬身行礼道。
心里却是有一丝疑惑,不是说废太子已被贬嫡为庶人迁居终南别院了吗,可他今天为何还能进入后宫。
心里想着,可两个太监还是不敢待慢了李承乾。
“起来吧!”抬脚走上台阶,李承乾摆了摆手,随口问道:“城阳,衡山两位公主可在殿中?”
“回大殿下,在。”冲边上的同伴点点头,一小太监试探地问道:“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奴婢现在马上进去禀报两位公主殿下。”
“不用了,某自己进去。”把两个小太监的眼神交流看在眼中,李承乾淡淡地说了句后,便径自朝殿中走去。
“公主,此针应该往这里绣。”
“嗯。”
“公主你怎么就这么笨,你看这里又错了,重来。”
“嗯。”
“公主,你自己算算你今日已经浪费了多少锦段,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用点心思呢!”
“我……”
听着殿中传来的指责声还有那委屈的抽泣声,刚走到大殿门口的李承乾眉头一皱,一抬脚直接就踹开了紧闭着的殿门。
“呯。”
“谁?”
看着被踹开的殿门,正在教衡山公主刺绣的宫女青叶眉头一皱,头都还没回张口就骂道:“都说了本官在教授公主刺绣时不得打扰,难道你们这些贱奴都没放在心上!”
“是吗,难道某也是贱奴?”看着坐在矮几前委委屈屈,脸上还挂着泪滴的小萝莉,李承乾心中一疼。
虽说已从历书上知道衡山公主不受李世民喜欢,可李承乾真的没有想到宫中一个织造坊的宫女也敢这样对她。
“奴婢不知大殿下驾临,未能远迎,还请大殿下见谅。”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子声音,青叶一回头,见是已经被废嫡为庶人的原太子李承乾,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连忙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衡山,疼吗?”拿起衡山公主满是针孔的小手,李承乾理都不理那老宫女连忙问道:“怎么弄的?”
“衡山见过大兄。”
“乖了,别动。”伸手按住要站起来向自己行礼的衡山公主,李承乾随手扯下边上还未完成的刺绣正想给她擦去手上的血渍,就听见…
“大殿下,这是……”
“啪。”
放开衡山公主的小手,李承乾猛地站起身,直接抬手就往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刚才给自己行礼一看就是在敷衍的老宫女脸上扇去,开口骂道:“是尼大爷的,衡山的手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指责她,还敢骂她笨,你还真当这里是你的地盘了!”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捂着脸,青叶语气有些阴冷地说道。
“呯。”
“某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妹妹者,死。”一脚踹翻面前敢拿眼神盯着自己的宫女,李承乾魂穿到大唐之后所积压下来的怒火终于暴发了。
“呯。”
“呯。”
“呯。”
“……”
“大兄,你别打了,她可是韦贵妃的人。”见自己兄长一下比一下狠,衡山公主心里一急,连忙爬起来扯住李承乾的手臂劝道。
“衡山乖,不哭。”再次给那老宫女一脚,李承乾连忙蹲下身抱起衡山小萝莉哄道:“有大兄在,不怕。”
“怎么回事?”
本在侧殿休息,可却被大殿中突然响起的哭喊喝骂声吵醒的城阳公主人还未进大殿,声音便已经传来进来:“谁敢在大殿中闹事?”
看着随着声音落下,一身素衣,发鬓高耸,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怒容走进来的女子,李承乾淡淡地开口说道:“为兄李承乾。”
李承乾?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城阳公主的目光从滚爬在地上的青叶身上抬起,望着身着一袭满是泥渍麻衣的李承乾皱了皱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