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听到在宫门外停住的马蹄声,已经换好男装,正欲出门的众女一愣,连忙顿下脚步。
“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望着甩蹬下马的李承乾,守在东宫皇家别宫门前的侍卫连忙跑下来接住扔过来的马疆行礼道。
“免礼。”弹弹身上的灰尘,李承乾一边往阶上走去一边问道:“王妃及几位公主可出去了?”
“回禀殿下,王妃和几位公主殿下还在宫中,并未出行。”
“嗯,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挥挥手,李承乾也懒得废话,抬起脚便朝打开的大门走去,心里已有了计较。
自己刚才虽说是给了那些东都的官员一个下马威,可是这看来还是不够啊!
毕竟现今的大唐可是还没有立谁为储君,那些老狐狸们又那会轻易的就站队。
所以……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看着已经迎上来的长乐公主几位便宜妹妹,李承乾笑了。
“大兄你不是说今日要忙活没时间吗,怎滴突然又回来了。”一如既往地扑上来挂在李承乾的身上,李眀达娇声笑道:“兕子都准备出去寻你了!”
“是吗?”
宠溺地伸手刮刮一袭蜀锦合适男装穿在身上更显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小萝莉翘鼻上,李承乾看向诸女笑道:“为政者除了恩威并济之外,还要懂得放权,要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那还不得累死。”
“是吗?大兄你确定你不是想偷懒。”躲在自己长姐身后,城阳公主坏笑道。
“偷懒也得需要技巧的。”无语地瞥了这个越来越没大没小的妹妹一眼,李承乾没好气的反怼道:“为兄身为男子都懂得庖厨之技,可你身为女子你会吗?”
“大兄,你……”
听着自己兄长这一付无赖却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城阳公主反驳道。
“你什么你,城阳你会吗?”
你会吗?
再一次受到打击的城阳公主张张嘴想反驳。
可一想到自己除了女红之外,琴棋书画也只是稍稍懂些但却偏偏不懂一丝庖厨的事,城阳公主语顿了,感觉自己软肋被自己兄长他给抓得死死的了。
“咯咯。”
“嘻嘻。”
“哈哈。”
看着城阳公主这个妹妹吃憋的样,长乐公主几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但谁心里都明白,要不是把事情都按排清楚了自己兄长(夫君)他一定不会这么早便回来的。
只是赈灾之事一般不都是很麻烦的吗?
但自己兄长他……
长乐公主皱了皱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起朱唇问道:“大兄,可是遇见麻烦了?”
“没有,为兄的处事之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瞧着随着长乐公主声音落下全都面露担心之色的众女,李承乾笑道:“再说了,那些官员们又那敢找的麻烦,难道他们不怕我用天子剑砍了他们的脑袋。”
说着,李承乾也不管诸女,抱着小兕子一边迈步朝前厅走去一边继续说道:“备些干粮,等等为兄带你们去城外看看。”
“嗯。”
听到李承乾的话,几女互视一眼,想到自己兄长离开长安之时父皇赐下可以先斩后奏的天子剑,点了点头也随即跟在他身后尾随着进了前殿大厅。
“丽质,趁着还有些空隙,你帮为兄写份告示,就说此次运河决堤,百姓受灾严重,希望各门阀世家富绅可以伸手捐资,以助百姓们渡过此次难关,至于捐多捐少全随心意不勉强,至于捐献所得之钱粮财物,会从坊间聘请各行各业中有名望的翁老过来组成监察队,以监督钱粮去向,然后除了为兄的印信外,你们几个印信也全部盖上。”在大厅上首坐下,李承乾把小兕子放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说道。
“朝廷不是已经发放告示了吗,为何兄长你还要叧张贴告示。”看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有些不解地问道。
难道自己等人的告示会比朝廷张榜贴出的告示厉害吗?
长乐公主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朝廷是朝廷,我们兄妹是们们兄妹的。”放下茶碗,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就如一些官员,处理公务之时拖拖拉拉,一件事巴不得一年才能做完,可若换到他的自家之事时,却恨不得心里才想便已有了结果。”
“而捐献也是这样,捐给朝廷,除非捐献特别多者朝廷才会发文以表扬其事,可若是先捐献到了咱们兄妹手中,再用到受灾百姓手中,无论朝廷是不是发文以表其事,事实上那些捐献之人都知道我们兄妹欠了他们人情。”
“哦。”
认真地思考了下自己兄长说的话,长乐公主似懂非懂地挥手让婢女去准备笔墨之后,又开口问道:“那为何兄长你又要从坊间另请翁老组成监察队呢,难道朝廷的监察御史们都不堪大用吗?”
“赈灾本就是个极易引发慌乱民变的事,究其原因除了受灾百姓被有心之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