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众而入闯进大厅的李百呜,瞧着他那匆忙的脚步,气喘吁吁的样,李承乾眉头一皱,又坐了回去,可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冒出。
“卑职百骑司偏将李百鸣见过秦王殿下,见过秦王妃,见过长乐公主,见过……”
“李偏将无须多礼,有什么要紧的事你直说便是。”抬手打断李百鸣的话,李承乾第一次发现礼仪太多也是一件让人糟心的事。
“启禀殿下,运河前决堤之处又决口了。”
“什么?”
猛地从椅上站起,李承乾心头一震,面色一冷开口喝问道:“前些日子不是刚刚修筑好了,为何又决堤了?”
“回禀殿下,据正在岸上修墡的工匠和百姓称,此次决堤处再次决口是由于几艘商船争渡,然后撞在了前决堤之处才酿成的。”一气说完话之后,李百鸣微微地喘了口气,心头很是忐忑。
作为一个自这位前太子殿下被废嫡之后禁囚在右领军之内便被皇帝陛下调派在他身旁左右护卫监视到现今的人,李百鸣很清楚这位殿下曾经的种种事迹。
那怕他如今已经性格大变,变得有些混不吝,变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笑笑眯眯的,可是那的前提抬是别去激怒他,别超越他的底线,要不然……
想着前些夜晚在御书房外发生的一切,李百鸣不禁为那几艘惹事的商船之主默哀。
“呯。”
“该死。”狠狠一拳砸在几案上,李承乾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天子剑挂在腰间,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船上落水的船夫和人员救上来了没?百姓们伤亡又如何?”
“回殿下,”慌忙地直起身跟上,李百鸣想了想,咬牙回答道:“还未探明。”
“嗯。”刹住脚步,李承乾想了想摘下腰间的令牌朝李百鸣扔了过去,下令道:“你现在亲自执本王令牌即刻前往各大驻守在东都的军营内传本王令,各军营除去必要的留守之人外,所有将士一律马上集结轻装带上劳动工具奔赴决堤之处抢险。”
“诺。”伸手接过令牌,李百鸣抱拳一礼也知道事情紧急,应了一声后便迈步朝外面跑去。
看着远去的李百鸣背影,听着随即响起的马蹄声,李承乾松开眉头,转身看向也跟着出来,站在大厅阶上的众女,目光一扫最终停在武姑娘身上,想了想说道:“媚娘,本王现今有一事需要你帮忙,你可愿意?”
“能为殿下分忧,媚娘愿舍命而为。”惊喜地看着李承乾,武媚娘想不到他首先会想到自己。
“本王把侍卫队的三成儿员还有处弼所辖的麾下全交给你,你带着城阳和处弼三人即刻前往东都各粮仓所在,把各仓所存粮食全都给我查验清楚,然后再重新登记造册,可能办到?”对站在不远处的程处弼招招手,李承乾心里其实也很是无奈。…
要是自己身边有可信可用之人,自己又怎么会用到她武姑娘呢?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李承乾之所以会这样做其实也是想考验下武姑娘的能力,毕竟谁叫这位炎黄历史上的唯一女帝名气太大了些。
“诺,媚娘领令。”坚定地点点头,武媚娘知道如果自己想溶入李承乾的生活之中,想让这个男人看重自己,那自己便得先要证明自己。
而此次……
想到即将到来的挑战,经过近些时日的相处,武媚娘很清楚李承乾这个男人心里其实并不排斥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有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教授苏玥儿,还有长乐公主几位妹妹各种各样的东西了。
“嗯。”
点点头,李承乾看向城阳公主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妹妹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记住了,此次所有的一切都得听媚娘她的。”
“哦,小妹知道了。”撅起嘴,城阳公主的回答得有些不情不愿。
李承乾手一挥,也懒得多说些什么,直接说道:“知道了便好,去吧。”
“诺。”
“诺。”
“诺。”
望着离去的三人,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心里有些期待这个被自己临时凑起来的奇怪组合能带给自己一些惊喜。
“大兄,那我们呢?”瞧着消失在门外的三人,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古怪笑容,又陷入臆想中的兄长,长乐公主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
收回思绪,瞅着身前满眼期待盯着自己的几女,李承乾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实在是有些为难。
想给她们按排点事情做吧!
可是一想到长乐公主和小兕子的身体情况,尤其是长乐公主,李承乾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历史上便是死于贞观十七年八月十日的。
虽说现在才是贞观十七年五月十九日,可看知道自己的魂穿会不会像一只蝴蝶在东海岸扇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在西海岸引起一场飓风一样改变一些人的生卒年。
所以李承乾不敢赌,也不愿意去赌,那怕长乐公主她只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妹妹跟自己这个魂穿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