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瞧着接到自己命令之后,眼角都不瞅自己一眼,拽都不拽自己一句,甚至连脚尖都没有移动一下的黑衣人,除了尴尬,李承乾心里还有些嫉妒有些佩服李世民的手段。
手上有这么一支忠心耿耿,纪律严明武艺高超的麾下,难怪贞观一朝整个大唐那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事他李老二都能提前得知,轻易的就摆平。
“小样。”
李承乾在心里吐槽了句,收回目光,有些不爽报扭头看向了侍立守候在自己身旁的张德想问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殿下,卑职这就按排。”见李承乾不怀好意地朝自己瞧来,张德强憋着笑拱手说完,挺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挥挥手说道:“都听见了吧,一切都照秦王殿下的话做,那怕把东都的地底刨过三尺也要把吴王恪找到。”
“诺。”
翻身上马,众黑衣人还是一如刚才杀人一样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打马而去。
瞧着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那些黑衣人,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张德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到李承乾身前躬身说道:“殿下,老奴”
“张叔你别说了,本王懂,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知道他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不就是想让自己别误会,别打探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和所属吗?
作为一个深知保密重要性的人,李承乾又那里会去为难张德这么一个老,而且身体里还缺少了某个重要器官的老太监。
那怕这个老太监坑了自己好几次,对自己隐瞒了好多事情,可是毕竟他刚才也算是救了自己等人一命不是。
当然,更重要的是李承乾知道他只不过是对李世民太忠心了而已。
“幸得殿下体谅,老奴惭愧。”拱手作揖,张德还真的是有些怕李承乾刨根问底没完没了想要弄个清楚。
“没事,反正本王相信张叔你是不会害我的。”
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望着军营里正在忙活着清理刚才厮杀留下来的尸体和残迹的士卒,再瞧瞧边上战战兢兢蹲成一堆的官员。
李承乾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张叔,让人把这些食着民脂民膏却不干人事的家伙全都带下去给那些刚才战死的兄弟们擦拭遗体,也让他们好好的看看因为他们的贪婪和私欲,今夜到底有多少无辜生命没了。”
“嗯。”
瞧着不远处已经区分开来摆放在一边的尸首,张德点点头二话不说开口对身后的席君买吩咐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带着兄弟们在旁监督,要是有敢偷懒耍滑不尽心尽力的,你自己看着处理。”
“好嘞,君买明白。”
抱拳领令挺起身,席君买其实早就看这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不顺眼,早就想揍他们一顿了。
这平日里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看着正正经经高风亮节像个清官似的,可谁知道暗地里却尽是些吸民血刮民膏,掘一国之基的硕鼠。
捏紧双拳,若非是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没有命令,要不然席君买真的想一刀一个把这些官员全都剁掉算了。
反正早死晚死他们都要死的,又何必留着他们浪费米粮和看着碍眼呢!
望着带着人朝自己等人走过来的席君买,众官员其实刚才也听到了李承乾对张德说的话。
让自己等人去给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卑贱士卒擦拭遗体?
呸。
那怕自己等人现在是待罪之身,可这也太侮辱折贱人了吧!
自己等人是谁?
抛去官员身份不说,若论家世门楣那一家又输你陇西李氏。
瞥了眼朝自己等人之处望来的李承乾,众官员想反抗却也知道什么叫情势比人强。
抬起头,众官员不由的全拿眼朝坐在不远地上正自斟自酌的萧惠,想让他出头帮自己等人求情。
感受着不远处射来的目光,萧惠放下酒杯向自己的那些同僚之处瞧了眼,收回目光低头想了想,站起身来到正负着双手看着军营门口沉默不语的李承乾身旁,开口试探地说道:“殿下,那怕臣等真的有罪,可在陛下的下敕旨免去臣等人身上的官职之前,无论怎么说臣等可都还是朝廷命官,殿下如此做,只怕是”
顿住话头,萧惠知道李承乾绝对会清楚自己未说的是什么。
“萧大人你自身都要不保了,有这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用来多想想自己的事。”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实在是搞不明白这萧惠这老东西的脑袋里面是不是都有坑。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组队打。
“当然,臣也知道殿下身负天子之剑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可是,”凑近李承乾的耳畔,萧惠压低声音说道:“可是殿下想过没有,殿下现在虽然身为诸王之首,可却还未是大唐储君,如果那些世家门阀联手起来,别说是殿下,只怕是陛下都会头疼的。”
“所以本王现在要睁只眼闭只眼的视若未见,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