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恪哥哥,你怎么了,那该死的胖子怎么就那么狠毒呢!呜呜”
听着从大殿外远远就传过来的哭喊声,李承乾顿住话头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恼火。
看来这别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该清理下了。
这刚发生的事情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就给传到那被自己给禁足了的城阳公主耳朵里。
这要是没人去告密,别说李承乾,那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恪跟城阳她”望着面容实然沉下来的李承乾,李恪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隐藏努力压抑着的怒火,连忙开口祈求道:“恪与城阳双情相悦,秦王殿下如果要责罚那便责罚恪就行了,还请别迁怒城阳妹妹她,因为这一切都是恪犯的错。”
“滚。”
看着披头散发,衣袍不整双手还被绑着,跌跌撞撞闯进大殿中的城阳公主这个已经不可救药的嫡亲妹妹,李承乾强忍着一剑把李恪这小白脸劈死的冲动从嘴里吐出了一句:“彼其尼娘的,再敢开口扯你们那些破事,别怪本王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
“恪知罪。”瞧着已濒临暴发的李承乾,李恪心里一惊,忍痛赔罪求饶道:“还请秦王殿下息怒。”
息怒?
沮丧地松开紧握的拳头,李承乾也不想生气,可却不知道为何一瞧见城阳公主抱着李恪,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是了爹娘作者:是死了娘,爹还没呢!似的样子偏偏又有些情绪失控的苗头。
是已经代入大唐的生活了亦或是早就习惯了这几个便宜妹妹的笑容不忍看到她们哭泣的样子?
揉着鼻尖,李承乾头疼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李承乾,刚才你也在这,为何你就不拉住李泰那个死胖子,为何要让他伤害恪哥哥。”泪眼婆娑地看着怀里这同父异母,没了一只胳膊脚也废了的兄长兼情郎,城阳公主暴发了,扭头望向李承乾这位亲兄直接开口大骂道:“那怕你拉不住李泰那胖子,可你最后为什么也要动手了,你难道还嫌害本宫不够吗,你的心咋就这么狠毒啊!”
“哼!”
瞥了眼已经彻底疯魔,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城阳公主,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傻站在大殿角落的张德冷声下令道:“你去查查,刚才都是谁把此处之事传到公主耳中的,查到了直接就地处死。”
“诺,老奴这就去办。”听到李承乾的命令,张德一愣,连忙躬身拱手领命,心里很明白李恪到此时还能留条性命活着这已经这位秦王殿下最大的容忍了。
那怕他又骗了自己。
可是一想到是自己先对李承乾隐瞒了李恪跟城阳公主的事情时,张德想了想除了怨自己,自己又那还能怪别人言而无信。
“李承乾你敢。”望着脚下轻点几下便已消失在大殿之外不见的张德身影,城阳公主心里一慌,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的李恪之后,站起身伸手一拨头上的发簪顶在脖间冷声说道:“你要是敢让张德动翠花一下,本宫便死在你面前,看你回到长安后怎么对父皇交待?”
“哼,你要是想死最好趁早死,反正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瞅了眼想用死来威胁自己的城阳公主,已经彻底对她失望到家的李承乾笑了,一抬手从腰间拨出天子剑直接就扔了过去,嘴里很淡漠地说道:“用剑比发簪锋利多了,用它割候更快些。”
“铛啷。”
低头看着直直掉在自己身前的利剑,瞧着那在大殿灯火照映下散发着幽幽寒光,森森杀意的剑刃,城阳公主傻了,紧握着玉质发簪的手一松,哇的一声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唉!”
伸出剩下的手臂扯过哭得稀里哗啦同父异母的妹妹兼情侣,李恪望了望地上已经摔得四分五裂,自己送给她当着订情信物的玉簪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根本就没想到李承乾现如今会变得如此杀伐果决。
“恪哥哥,呜呜,大兄他变无情无义了,他再也不管城阳的死活了。”反手抱住李恪,城阳公主满腹的委屈全化成泪透湿了情郎的肩头。
“城阳妹妹你错怪秦王殿下了,若非是他,某这次被押回京之后只怕要被父皇处死,可是他却用这方法让某能保住一条命。”轻轻地拍了拍城阳公主的香背,李恪望向李承乾的目光很是复杂。
所谓成了萧何败也萧何。
认真地回想了刚才李承乾最后跟自己说那句话时的面上表情,李恪心里很是疑惑。
难道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嫡长兄真的是在废嫡掉太子储君之位便大彻大悟了?
要不然他为何会说出大唐于天下就是沧海一粟,区区大唐一地有什么好争这样的话来。
想着这些,李恪迷茫了,不知道李承乾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恪哥哥,你是说大兄他之所以会这样对你全是想保全你的性命?”震惊地抬头看向李恪这位好位爱郎,城阳公主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可转念一想,自己两人的事都已经暴露了,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兼情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