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长治久安。
时隔半年,望着这熟悉的城门,闻着这已经习惯的空气,李承乾沉默了。
除了年太监外加几个小太监外,来迎接自己的人里居然连个文臣武将也没有,这是出了变故还是李世民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李承乾想着,手一挥朝边上的亲卫吩咐道:“坚旗。”
“诺。”
躬自领令,亲卫转过身,手臂一扬对不远处的同袍示意他把这一路上都没有使用过的的旌旗拿出来挂上。
长乐!
城阳!
晋阳!
衡山!
望着一面面打开升起来的旗帜,李承乾笑了。
本王本想低调,可奈何却有人不想给自己舒舒服服的过去下。
那么嚣张如何,张扬又有何妨!
自己又不是没有那个本钱和资格。
“刷。”
东莱?
这不是曾经魏王李泰的现今封爵吗?
瞧着最后一面升起随风飘扬的旗帜,瞧着上面那个熟悉的泰字,长安城门前已被一片喧哗声给淹没。
“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承乾赈灾完毕回来缴旨还令。”从怀中掏出赈灾敕旨,李承乾没有去理会四周传来的吵杂声,看着身前的中年太监开口缓缓地说道:“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宫里本王就不进了,明朝再去。”
“殿下,”瞧着说完调转马头便要离去的李承乾,中年太监一急,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拦道:“殿下,千万别让奴婢难做。”
“滚。”
李承乾轻哼一声,盯着抓住自己马头的太监冷声道:“那你是想让本王难做吗?”
说着,李承乾铛啷一声抽出腰间挂着的天子剑朝前一指喝道:“再不拿开你的狗爪,小心本王把它给剁了让尔以后无爪可用。”
“殿下,这”瞧着明晃晃的剑刃,中年太监不由的想起了李承乾这位废太子曾经过去的种种狠辣。
想松手,可心头却是有苦难言千般无奈。
因为谁让自己当初一时脑热也参与了那些事情。
虽说自己那也是有些被逼的,可参与了就是参与了,想回头又那还能回得去。
中年太监想后悔可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行,你既然不想要自己的狗爪了,那本王便帮尔收拾掉。”手中天子剑一举,李承乾说完直接一剑就往中年太监的手臂挥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嚎叫,中年太监伸手捂着断处伤口,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他说动手便会动手。
“让兄弟们后队变前队。”李承乾看都没看躺在地上呼痛的中年太监,对程处弼下令道:“咱们先回终南别院。”
“诺。”
手中令旗轻摇,程处弼也发现长安城今日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虽然这城门口还是一如既往像曾经那般热闹,人流如织。
可是只要认真仔细的瞧瞧便可发现,在这些农夫商贩走卒中有些人明显是经过化妆假扮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国公之子,那怕平日里不太喜欢跟那些纨绔混在一起,可程处弼却也知道就这风和日暖的天气,那群二世祖们又那可能不出城来寻欢作乐,走马飞鹰的玩耍卖弄显摆一下。
毕竟这样的好天气再过段时间可便是少有了。
“走吧!”
见人马已经调好头,李承乾随手把手中的赈灾敕旨扔到中年太监的面前,一拎马缰说道。
“还请秦王先行一步,卑职殿后。”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程处弼脸上很是认真。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现在虽说自己等人还未探明得朝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的确实消息,但瞧瞧这眼前的形势,天知道等下会不会真的打起来。
就如前些日子在东都洛阳外的那个小村庄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说自己,就连自己那曾经参与过玄武门之事的老爹程咬金谁又能猜得到当年的齐王李元吉不仅没死,而且还潜伏在皇帝陛下他身边那么久。
“无妨,乱不起来的。”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瞧着已经开始运动起来的人马,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望着夕阳下长安城城头上那飞扬着大旗,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长安?
什么狗屁的长治久安。
名字是好听,可事实上住在这里的人心里真的能安吗?
不提隋未群雄逐鹿中原混战,地处要地的长安城遭受多少腥风血雨的洗礼。
就光大唐建立之后,先是玄武门之变,后又来了个突厥侵边直入腹地胡马围城。
虽说突厥人后来被李世民给收拾掉成为了过去,可是李承乾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几十年后的长安城又会迎来另一场的异族之祸。
而那一场战乱,历称“安史之乱”。
当然,也更是因为那一场战乱才让得铁骑无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