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抛开心头的烦恼,望着天边那残剩下的一丝光茫,李承乾不由的想起了在清水村时那些将士们吼出的那一句:老婆孩子热坑头。
“大兄,你看那不是张公公吗?”指着终南别院门口带着一群人在那等候,站在众宫女太监之前的老头,李明达的脑袋自从长安城回终南别院这一断路上就没缩回过车厢内。
张德?
抬手把晋阳公主的脑袋塞回车内,李承乾实在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张德?
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自己能不清楚这货是啥身份。
齐王死后追封为巢王李元吉,玄武门之变的三主角之一。
武功更是
李承乾知道如果他要宰自己反正花多少时间,自己也反抗不了。
“哈哈,你个小兔崽子,见了老叔是不是感到很惊讶?”瞧着挥手勒马让众人全都刀枪出鞘备的李承乾,李元吉以后再也没了张德这名字脚下轻点,几个纵身跃了过来。
“停。”淡淡地看着离自己只有一马身之距的李元吉,李承乾冷然地说道:“别逼承乾背上轼杀亲叔的罪名。”
“有种你来啊,你个兔崽子不是挺狠的吗?”瞧着李承乾那颤颤巍巍的剑尖,李元吉厉声喝道:“本王知道你手中还有新的火药使用之法,那就让本王见识一下。”
“行,你来啊,最多咱叔侄一起死,”还剑归鞘,李承乾努力的不让自己战兢,幽幽地说道:“最多象儿厥儿没了个爹,可是我那堂弟小明儿不也少了个啰嗦的父亲吗,没亏,四叔你来吧!”
“李承乾你”望着自己这个又变得混不吝,不怕死的侄儿,李元吉怒了,也顾不上什么暴不暴怒的直接吼道:“李世民你欺负本王就算了,可现在连你儿子也欺负叔,你怎么教的,还有没有点涵养了。”
李世民?
大唐的便宜皇帝父亲?
听到李元吉的话,李承乾傻眼了,也顾不上跟面前的这货计较,一伸手掀开身旁晋阳公主的车窗问道:“兕子,这老东西说是咱们嫡亲四叔,你看看是也不是?”
嫡亲四叔?
无语地白了眼自己的兄长一眼,李明达很是无语。
自己兄妹几个的嫡亲四叔不就是今年刚被父皇追封为巢王的李元吉吗?
而他不是
“啊!”
李明达害怕的搂住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脖子,实在不敢看身前服饰跟张德一样,可那一张脸却人不人,比鬼还吓人的脸。
“你吓到兕子了。”
紧紧地把小萝莉的脑袋按在怀中,李承乾很是冷淡地说道:“再无法证明你到底是谁,小心承乾手下无情。”
“大兄,是那个不长眼的老贼敢吓唬我们家小兕儿,看本王不压死他。”伸手一抹嘴角的油渍,李泰其实正在后面忙。
毕竟谁肚子饿了谁又受得了。
“就是这老东西。”坚手一指马前的满脸刀疤的老头,李承乾其实早在东都时便已确定这人便是李世民的嫡亲兄弟李元吉。
要不然除了傻子,除了那些不想活的人外,就是造反也不会有人蠢到用李元吉的名号不是。
因为在整个贞观一朝,李元吉李建城这两货的名字可是被重点观注的。
“四叔?”
望着一身太监穿着打扮,腰弯发白的老人,李泰愣了。
难怪自己一直都看这人身影很熟,原来他
“四叔,青雀可是见着你了,呜呜”搂着老人的大腿,这一刻的李泰没了以往的嚣张跋扈。
“青雀乖了,以后得把你这张扬的脾气改改了。”伸手拉起身前的人儿,李元吉很是欣慰。
“四叔,你明明在宫中,为何却不肯跟青雀相认,呜呜”紧紧地躺在这个自己曾经睡过的怀抱中,李泰惆怅了。
虽说打自己小时父皇跟大伯四叔两人便不对付,可自己几个堂兄弟们的关系却一直都很不错。
尤其是在武德九年发生玄武门之事后,听说大伯四叔还有那些堂兄弟们被自己父皇给全杀了之后。
李泰很恨。
恨自己那时为什么不能手掌乾坤,生杀在握,那样自己的那些堂兄弟就不用死了,那自己
想着昔年的兄弟间的玩乐,想着自己两个伯母婶娘对自己的好,李泰一伸手摊开李元吉吼道:“四叔,为什么你跟大伯当年要那么逼迫父亲他,为什么”
“青雀,四叔我”手脚无措的看着自己这从小就叫自往东自己不敢往西,让自己走西便不会南拐的侄子,李元吉能说什么。
往事如云烟,再追论是非过错又有什么用。
如当年一番,如果有选择,自己兄弟三人又何必
“铛。”
“呯。”
“啪。”
“青雀,你疯了,那这是咱四叔,是跟咱父皇同父同母的亲叔叔。”捂着胸口,李承乾一举手中的天子剑,面容有些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