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听着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口中说出的话,李靖惊了,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竟会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好了,虽然朕与高明他是有这番打算,可是最后还是得看药师你愿不愿意为再次朕,再次为大唐继续领军灭贼,开疆拓土。”放下捋着下颚胡须的手臂,李世民意味深长地说道,心里却也明白想打消自己和李靖君臣两人之间的隔阂还得需要时间来证明。
因为谁让自古以来做有帝王之梦的人比比皆是,而人心永远都是欲求不满的。
就如自己,昔年虽说是被李建成那嫡兄步步紧逼,退无可退之后才奋起反抗,以至于在玄武门内兄弟相残。
可是,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曾经那些过往时,李世民心里很清楚造成玄武门一案中除了因为李建成等诸多外在因素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那想一展胸中所想的愿望引发的。
“陛下所命,臣不敢不遵,只要陛下所需,只要朝廷需要,卑职但凡还有一口气在,那怕只做一马前小卒,也愿为陛下,为大唐冲锋陷阵,马革裹尸。”单膝跪地,李靖铿锵有力而又大声回答道,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因为作为一个天生就适合领军四处征伐,为国开疆拓土的将领,谁又愿意窝在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朝堂之上。
可是,身为名门之家出身的李靖却也知道,作为人臣,建立下的功勋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在历朝历代中因为建功立业太多,最得因功高震主而被冤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那怕现在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对自己再怎么的推心置腹,可李靖心中却谨记着自己身为人臣的本份,不敢露出一丝激动。
“哈哈,好,今日得卫公一言,在平定高句丽一事之上朕这心里可是又多了几分把握。”哈哈一笑伸手扶起身前的李靖,李世民话风一转,指着演武场中正带着人绕圈跑的薛仁贵问道:“药师,你看那员白袍小校如何?”
“这……”顺着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的手指,望着演武场上,带头那个身高八尺,双臂修长,肩上扛着的石块明显比其余之人大了很多的小校,李靖想了想,如是回复道:“还行。”
“还行?药师你说他只是还行,哈哈……”听到李靖对薛仁贵的回答,李世民乐了,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卫公,你可知高明那个逆子是如何评价这员小校的?”
“还请陛下解惑?”伸手捋捋颚下长须,李靖也被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的话勾起了兴趣。
因为李承乾那位秦王殿下表面虽说看似混不吝,可若论看人的眼光却比自己这些久经沙场朝堂老臣还毒辣。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靖很清楚的记得除了对李泰这位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作过一番评价外,李承乾平时都是做得多说得少。
“那逆子曾言在年青一代骁将中,除了一个苏定方外,若论布兵遣将和领军的本事大唐将无一人能是其对手。”瞥了面上虽说好奇可却不太以为然的李靖一眼,李世民淡然地把自己嫡长子对这个名叫薛仁贵小校的赞喻之词重复了一遍。
“这……,陛下,秦王殿下他真的是如此评价此人的?”不敢相信,失礼地抬头望向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李靖震惊了,简直是比刚才听到平灭高句丽时让自己领军还要震惊。
若论布兵遣将和领军的本事大唐将无一人能是他对手?
这……
双眼紧紧地盯着演武场上那正在奋力奔跑的年青身影,李靖还是有些不相信李承乾会这么夸赞一个人。
因为苏定方是谁?
那可是拜在自己门下学习排兵布阵好些年,自己一身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的弟子。
而这叫薛仁贵的小校是谁?
认真地在脑海中把大唐现今还是往前推几十年的那些将门年青子弟拍给过滤了一遍,李靖真的记不起这个叫薛仁贵是谁家的子侄。
“好你个李药师,朕身为一国之君,口含天宪,出言即旨,又岂会闲了没事干骗你,拿你来消遣。”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傻掉的李靖,李世民笑骂道:“这些话确实都是高明他说的。”
“不是臣不信,而是臣实在不敢相信秦王殿下竟然会给此子这么高的评价。”得到李世的肯定回答,李靖一愣,从薛仁贵身上收回目光,连忙拱手躬身赔罪道:“多有失仪之处还请吾皇见谅。”
“行了,其实朕初听到高明对他之言时也是不信,可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朕才发现这叫薛仁贵的竟然还是个名门之后。”满意地看着李靖的表情,李世民摆摆手说道:“而那家之人跟药师你兄长他还应该是姻亲。”
“陛下的意思是这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之人?”目光扫了眼不远外演武场上已停下来,正对麾下训话的薛仁贵,李靖想到了自己大兄家中的孙儿娶的孙媳好像也是姓薛。
“准确地来说,他是出身于河东薛氏南祖房。”仰头看了看天上已快要正午的太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