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终南别院你们好像不能再住了。”
“轰。”
听到李泰的话,看着他那肉乎乎油腻腻脸上那复杂的神情,苏玥儿感觉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眼前一花,脚一软,若不是怀中的衡山公主扶着,支撑着,人差点就朝地上扑了那过去。
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己的长嫂的腰肢,衡山公主抿着嘴唇,咬着牙努才地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心中也因为自己二哥的那一句“因为李承乾最近都得在长安呆着,回不来了”给吓到了。
“衡山乖了,一切还有嫂嫂呢。”感受着从怀中小姑子身上传来的颤抖,苏玥儿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一句,一抬头,看着李泰问道:“青雀,你倒是说说你大兄他这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就被拿下狱了?”
你大兄到自犯了什么错,为何就被拿下狱了?
听到苏玥儿的问话,李泰愣了,实在搞不明白自己这长嫂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
自己说的好像是:因为李承乾最近都得在长安呆着,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李泰知道是自己的话让苏玥儿和衡山公主两人误会了。
可是,一抬头,当对上自己长嫂那对红红的双眼时,李泰吞了吞口中的唾沫,脑子一发热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冷声不耐烦地改口说道:“嫂嫂你和衡山她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要不然等下父皇和卫国公来了,你们小心被责罚。”
“臣妾不信,臣妾一定要去找陛下问问夫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说下狱就下狱。”苏玥儿狠狠地瞪了身前脸上泛起幸灾乐祸笑容的李泰一眼,一伸手把赖在自己怀中的衡山公主抱起,迈起脚就朝院门外冲去。
“这……,糟了。”瞧着怀中还抱着个人,可转瞬之间就消失在院门的长嫂,李泰一拍额头回过神才发现事情被自己闹大了。
尤其是一想到父皇发起怒来的样。
李泰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心里一慌,也顾不上多想些什么,连忙拨腿调头就朝苏玥儿和衡山公主消失的方向追去。
…………
“药师,此子如何?”舒适而惬意地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李世民伸手捋了捋颚下胡须看向对面刚考校完薛仁贵兵法的李靖笑问道:“可还能入你这位大唐军神的眼?
“臣自大了,还请陛下恕罪。”拱手地行了一礼,李靖有些尴尬地回答道:“若臣跟仁贵年纪相般,若论单打独斗,在武技方面他不是臣的对手,可若就排兵布阵调军遣将,臣自愧不如。”
“哈哈,药师你谦虚了。”满意地看了李靖一眼,李世民放下捋着胡须的手,眼角瞥了边上有些惶恐站着的薛仁贵,哈哈一笑,意味深长地问道:“仁贵,昔日赵括纸上谈兵之事可曾读过?”
“回陛下,卑职不敢忘。”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薛仁贵心里有些紧张。
虽说在昨夜皇帝陛下驾临终南别院之时,自己便已经跪拜参见过了。
守在大殿门外之时也听到秦王殿下他向皇帝陛下举荐了自己。
可是薛仁贵却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位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今日便会携卫国公李靖这位有大唐军神之称,身经百战却甚少有败绩的人来考校自己。
“平身。”摆摆手示意薛仁贵站起身,李世民敛去脸上笑容,开口问道:“若朕没有记错你河东薛氏虽然也曾出过武将,可是更多地却是以文入仕,可对?”
“回陛下,确实如此,就如卑职这一代,若不是因为家境败落,卑职又生性喜欢舞枪弄棒,也不会弃文投军,以期有一天能如卫公这般一展胸中报负。”
“那朕再问你,你这些攻伐破敌之道是师从于谁所说的?”
“回陛下,卑职所学除去家祖留下的一册孙子兵法外,其余所读的兵书的都是来到秦王府中当值以后殿下授予的。”
“那尔可愿意到朕的千牛卫中任职?”
“陛下厚爱,卑职惶恐。”听到李世民的提拨,薛仁贵心里先是一喜随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投军之后所遭遇的种种对待。
想到自己跟一堆老弱病残的士卒被调拨到终南别院充为亲卫,李承乾这个曾经的太子对自己等人的态度,也顾不上什么君前失仪,猛地抬起头硬着头皮拒绝道:“殿下大恩,卑职无时敢忘,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允许卑职继续留在秦王殿下这里听用。”
“放肆,陛下殿下虽是君臣,可却也是父子情深,尔去陛下的千牛卫任职与在这秦王府听令又有何区别。”狠狠地瞪了薛仁贵一眼,李靖心里很欣慰,面上却很冷的斥责了一声之后,连忙换上笑脸朝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抱拳拱手作揖道:“陛下息怒,尔等山野之民,不知好歹之辈之言,冒犯之处还望吾皇……”
“够了,难道在你李药师心中朕就是这么个不堪之君吗?”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