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月明星稀,灯随风摇,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头疼而又疲劳地望着门外的夜空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的郁闷已经无法再用文字去形容。
自己前世虽说不是什么砖家的,可好歹也在学校里混了个本科文凭。
虽说读的不是文科,但后来因为女友也狠狠地补读了经史子集这些玩意。
可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跟李泰李治这俩所谓的兄弟说话笑会这么累呢!
一个词都得解释半天那两货才能搞得清楚,这是老天让他们来磨练自己的耐心吗?
“唉!”
瞧着天边那已快掉落树梢的月儿,李承乾忍不住无奈地再一次叹了口气,真的感觉自己好命苦。
这TMD聊完了人家俩兄弟起身就回房去睡大觉了,可自己呢?
想着刚才好不容易才忽悠李泰李治同意了的事情和许出的条件,李承乾不想说自己又一次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虽然自己现在是拥有总揽大唐诸政事的权利,也可以作出决定,可是对于李泰李治这俩兄弟的按排,自己能作主,敢去做主吗?
要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李承乾相信李世民那条霸王龙一定会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因为李世民的子女虽然很多,可嫡亲的儿子也就自己,李泰和李治三个。
“唉!”
再再一次叹了口气,李承乾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走到书桌提起毛笔开始写起奏疏。
…………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望着御阶下朝自己躬身行礼,山呼海啸喊着千岁的文武百官,李承乾挥挥手说了一句“平身”后,忍不住地打了哈欠,实在感觉这个总揽朝政的事儿真的不好做。
睡得比鸡晚,起得却比鸡还早,而且没有工资拿不说,自己这还得强颜欢笑地往里面倒贴钱。
悲哀吗?
李承乾真的感觉自己魂穿得很悲伤。
“臣请殿下。”抬头瞧了眼高坐在御椅之上,衣袍楚楚双眼通红一脸疲惫的大外甥,长孙无忌跟房玄龄等昨日参加了御书房议事的同僚们对视一眼,眼珠子一转手奉奏疏站出说道:“老臣有疏要奏。”
“国舅无需如此多礼,有什么事明说便行,不用递上来给孤看。”没好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心里MMP脸上挤出笑地点点头,不用问也知道长孙无忌这位便宜舅父要奏的是什么事情,心头更是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来自门阀世家的狂风暴雨。
但是自己会怕吗?
虽说心里在打鼓,可李承乾却有自信自己绝对能搞定那些世家门阀的官员们。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一个人会拒绝你,那只能说明你给的利益还不够。
而作为一个从千多年的后世魂穿过来的自己,李承乾最不缺的就是给人利益。
毕竟谁让自己前世为了财富满世界的到处溜达呢!
“诺。”
诧异地抬起头,长孙无忌真的是被李承乾这个总揽朝政的大外甥的随意语气惊住了。
虽说所有的政策在商定好之后都得通传各道各府的,可是那都是商定好之后的好不好。
可如今这都还是自己几人先商议了下,都还未修改好就拿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说。
这好像也太草率了点吧。
可是作为一个深研究过李承乾近来行事风格的人,长孙无忌纵使感觉有些不合规矩,却又不能不打开奏疏说道:“昨日臣与诸位同僚从御书房回来之后,私下又商讨了一番,臣等以为科举改制乃国之大事,有关国基,还得慢慢图之的方好。”
“既是有关国基,那就更应该早早安就,要不然……”顿住话头,李承乾的目光从长孙无忌身上移过看着大殿中文武百官很是认真地开口道:“千里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孤想诸公都应该听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听到李承乾的话,文武官员慌了,尤其是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们更是感觉好像是被人从自己身体上咬下口肉。
何谓世家门阀?
除了家财集累,更多的还是士林官场的垄断。
要不然纵使自己等人家族富可敌国,那又怎么可能去左右朝政走向,如何去自保。
而如今他李承乾还未坐上那龙椅,只是临时代揽朝政便要先断自己等人的根基,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着,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连带着与之相关的官员齐齐站出来出声道反对道:“殿下所言,臣等明白,只是科举改制事关重大,得慎之啊!”
“是啊殿下,前朝之事今日之鉴,得细思啊!”
“殿下,科举改制事关大唐根本,万万不可儿戏啊,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殿下,……”
“……”
“啪。”
“够了。”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李承乾猛地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