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房遗爱怎么敢,他怎么敢调戏表妹,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房间内,一帅气的青年暴怒地摔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瓷器,这里的随便一件东西的价值都够普通百姓几年的用度。
此时的长孙冲就像一头发疯的老牛,可见他对这件事是多么愤怒。
长孙冲一向将长乐公主当做自己的禁脔,任何人都不能碰,而且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早就有让他俩在一起的意思。房遗爱公开调戏长乐,他如何能忍。
但是现在长乐已经在诗会上公开表示原谅他了,如果我再去皇后那去告状,倒是显得我小人了。长孙冲暗道。
突然,长孙冲眼前一亮,对外喊道:“王奎、王亮,进来。”
此时,王奎、王亮两人颤颤惊惊,作为长孙家的下人奴隶,长孙家是可以随意打死,之后只需要去官府报备一下就行了。看着主人愤怒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死一般。
“今天诗会上发生的事都知道吧。”
“回少爷,诗会全程我俩都陪着少爷,诗会上发生的事都清楚。”王奎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会你俩去做一件事,拿些钱,找到一些乞丐,把房遗爱调戏长乐公主的事情散播出去,记住,不要让人认出来,不然你俩就不要回来了。”长孙冲此时的脸上一脸狰狞,有些下人。
两个下人自幼在长孙家,也算有些见识,感觉有些不妥,但也只能称喏,不敢多言,他们相信,自己如果敢多言,一定活不过今晚。
第二天,整个长安城流言四起酒馆里,街道旁到处议论。
“你知道吗,听说昨天诗会上房家二公子公然调戏长乐公主,长乐公主竟然没有怪罪他。”
“不是长乐公主和房二公子早就情根深种了吗?”
“我听说昨天房二公子一首情诗把长乐公主感动得含羞带怒。怕是公主喜欢上他了吧。”
“我大爷的女婿的姑姑的儿子参加了诗会,据说长乐公主表示非房遗爱不嫁了。”
“…………。”
“…………。”
不得不说,三人成虎,大唐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有八卦的机会,他们绝对不比现代差,很何况是贵族的八卦呢。
太极殿上,大太监王德用尖细的嗓音大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几名长孙冲联系好的御史站出来:“启奏陛下,臣参蓝田县伯房遗爱亵渎公主,坏公主名节之罪。”
这时又有几位御史站出来“臣等附议。”
此时这些御史的老大御史大夫崔钰也很懵逼,这几位手下参人竟然没有提前跟自己禀报,作为清河崔氏培养出来的嫡系官员,哪里还不知道这里有猫腻,看到皇帝如此愤怒,崔钰在心里对几个骂了几十遍,老夫这是遭了无妄之灾啊,暗暗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让这里个不听话的官员知道自己的手段。
唐代的御史台是一个完整的机构,层次清楚,职责明确,权限严格,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职官系统。御史台的最高长官是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为其副手,下设机构有三:台院、殿院和察院,分别由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和监察御史任职。三院监察官品阶不同,职掌分明,构成一个十分严密的系统。作为御史台的老大,崔钰收拾几个小官员对他来说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李世民很是疑惑,调戏公主?坏公主名节?房遗爱一向木讷老实,怎么可能去调戏公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当即对众臣道:“众卿家稍等。”
“宣百骑将军李君羡。”
李君羡身为李世民的贴身护卫将军,充当李世民的耳目,自当时刻准备李世民召见。
李世民道:“君羡,别人参蓝田县伯调戏公主,把你知道的跟朝臣说一下吧。”
李君羡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启禀陛下,房遗爱调戏公主的事如今已经传遍了长安城,闹得满城风雨,更有甚者传言房遗爱和长乐公主已经互生情愫。臣在知道这件事时流言已经传遍了长安城,臣死罪。”说完李君羡由单腿跪地变为双腿跪地,爬在地上。
此刻李世民脸色通红,一脸严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李世民现在有多么愤怒。
他看向向站出来的御史们,诸位由何处听来的这些消息,难道诸位爱卿的探听消息的能力比朕的百骑还要强吗?
御史们也是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日常参一个纨绔会闹出这么多事,同时在心里把长孙冲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不过这时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担下来了,有一个老御史说:“老臣在上朝来的路上听到百姓的议论才知道的,我等有风闻奏事之责,御史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因此我等才参那房遗爱。”
“好啊,在上朝之前,天还尚且不亮,哪里会有百姓活动。看来各位的本事可不小啊,有未卜先知之能啊,还是以为朕的刀不利乎。”这时李世民哪里还看不出有人搞事,对这些官员虽然愤怒,但是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