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中午,没有风。
房遗爱坐在院中的藤椅里,几缕阳光散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虽然温度不高,却很舒服。
听着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侍女秋儿默默地站在房遗爱的身后,两只手放在房遗爱头部两侧不断地揉按,为他按着摩。房遗爱可以随便的想些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平淡而温馨……
不知不觉,房遗爱昏昏睡去,秋儿看着眼前的少爷感觉到心疼,在房府时,少爷在房府时向来睡到自然醒,醒来就和狐朋狗友逛青楼、玩耍。哪里像现在这样,要为了整个伯爵府操心,像这次少爷一出去就是一个月,结果天还没有亮就风尘仆仆地骑马而来。与房府的生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房遗爱确实累了,从离开京城以后开始,他就一直处在忙碌之中,练武、训练,之后又去岭山镇。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以他超出常人很多的身体素质,刚躺下没多久就昏昏睡去。
房家村外,房遗直的车队慢慢走着,房遗直看着房家村的景象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一时间房遗直也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突然,房遗直想起来了,房家村的村民和别处的村民不一样,房家村的村民有一种生气,对,就是生气,没有其它地方的村民那种眼神中的麻木,有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伯爵府中,内院的丫鬟翠儿慌慌忙忙地在内院走着,翠儿看到躺在藤椅上的少爷,准备伸手把少爷叫醒。秋儿见此,马上把翠儿拉到一边。少爷刚刚睡着,她可不会让别人轻易把他叫醒。
“翠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少爷刚刚睡着,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叫醒少爷?”秋儿不高兴地训斥道。
在房府时秋儿不起眼,但是在蓝田伯爵府,作为房遗爱的贴身丫鬟,在房遗爱后院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在内院是有很大的权威的。
翠儿委屈地说道:“秋儿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门房通告大少爷和小姐要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了,我才不得已要叫醒少爷。”
“哦,大少爷和小姐要来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秋儿闻听此言,也不再责怪。
秋儿走到房遗爱身前,轻轻拉了拉房遗爱的手,房遗爱没有动静,秋儿又使劲拉,还是房遗爱依然保持原样,最后秋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轻轻捏着房遗爱的鼻子。
房遗爱突然醒来,看到的是秋儿那张精致的脸,房遗爱突然睁开眼,秋儿吓了一跳,马上闪开一步,之后下意识地跪在了地上。
房遗爱知道秋儿叫醒自己肯定有事情,否则这种奴隶哪里敢轻易打扰主人睡觉。
“起来吧,干嘛跪着,叫醒我有什么事吗?”房遗爱和蔼地说。
听到房遗爱发话,秋儿赶紧起来,对房遗爱轻声说:“少爷,门房通报说大少爷和小姐来了,已经快到门口了。”
“哦。大哥和小妹来了,走,跟我去门口迎接他们。”房遗爱从藤椅上起来,伸展着身子道。
房遗爱带领着内院的众人赶紧走到门外。
房遗爱看着远远地两辆马车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缓缓向伯爵府走来。
“二哥,二哥,我来了。”车队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房家小妹房遗珠的声音。
其实在以前房遗珠和房遗爱并不亲,甚至还有点怕房遗爱。想想也是,以前的房遗爱不光纨绔不堪,智商也不在线,做事一根筋,哪里会有人喜欢他。
自从受伤以后,房遗爱好像变了一个人,房遗珠也不在害怕如今才华横溢的二哥。甚至几个月不见还有些想他,这才有了房小妹激动的场景。
房遗爱看着小妹激动的场景,不由得微笑起来,房遗爱对自己聪明伶俐的小妹也很是喜欢的。
车队缓缓停下,房遗珠直接扑在了房遗爱的身上,房遗爱抱着自己的小妹,揉着小妹的脑袋。
房遗爱看着大哥房遗直,房玄龄给三子分别取名“遗直”、“遗爱”、“遗则”,希望他的后代能“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仁爱传家“。玄龄公身教言教都很勤,家训、家规也很严厉。
房玄龄给三子取名实是各有深意,其中,为长子取名,是因玄龄公一向倾慕“袁忠公累世忠节”,同时因春秋时晋国贤者羊舌肸(字叔向,又称叔肸,为羊舌突的次子),博议多闻,品德高尚,能以礼让国,是当时晋国的贤臣,孔子称之为“遗直”。以古贤人的雅号为子命名,玄龄公对其期望可谓高矣!
房遗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二弟,真是变了很多,以前有点略微肥胖的身躯变得健硕了起来。
自从房遗直从外边做官回来,耳边就没有断过自己这个二弟的传言,说他是书法宗师,长安第一才子。房遗直也看过二弟给父亲写的作品,确实算得上是令人叹为观止。
房遗直认为此时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二弟了。
“二弟啊,为兄从老家回来后就不断听到你的传言,为兄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