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认真观察着大臣们的反应,沉声道:“是谁干的,站出来吧,主动站出来,我给你们家人一条生路,若是等我查出来可就晚了。”
殿中大臣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站出来,这些官员可都是官场老油子,现在主动站出来可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没有办法推脱了。
李世民看没有人站出来,他也不急,李君羡那边的结果很快就能出来。李世民缓缓道:“我大唐律法规定:官私马牛,为用处重,牛为耕稼之本,马即致远供军,故杀者徒一年半。
爱卿们啊,五千匹马啊,朕不知道怎么说,简直是触目惊心,即便全都是驽马,用于耕地一年也能耕上百万亩。”
这时,李渊怀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大唐刚刚立国之时,组建骑兵,也仅仅只有五千马匹,五千马匹,足够组建一千多名精锐骑兵了。
万万没想到,大唐刚刚立国十几年,竟然会出现这种事,这是在挖我大唐的根基啊!”
李世民道:“既然没有人站出来,大家就在这等着吧,等李君羡调查出来结果诸位也就能走了。”
程咬金气愤道:“查到以后,老程必让他好看,我军中将士上战场,马匹不够,运粮草的粮车时常都要用人拉,而现在却有人丧心病狂地吃马,我必不饶他。”
这些将军们知道,虽然这两年大唐的马匹多了不少,可是仍然不够用的,精锐的骑兵至少要一人三骑,运输粮草以及其他东西都需要马匹。
天色将暗,李君羡也跑了回来,对皇帝禀报道:“启禀陛下,微臣已经将马肉馆众人抓捕,而且通过审理,已经知道背后的主使。”
李世民听到已经知道主使,便道:“快快讲来。”
李君羡朗声道:“陛下,马肉馆老板交代说他背后之人乃是勋国公的义子张慎几,他们以勋国公府的名义为杀马事件进行庇佑,而且将涉及到的衙门也都打好了招呼,还有他们以各种方法共运出战马五百余匹。”
此时张亮心里一凉,这件事他是着实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中绝对少不了自己的夫人李氏的参与。
当年,张亮功成名就,张亮弃故妻,新娶李氏。李氏与一少年歌者私通,张亮将这个少年歌手作为养子、名慎几。不得不说张亮这个人奇葩,尽管他的老婆出自五姓七家的赵郡李氏,但是也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如果换做一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张慎几活在世上。更何况将他认为义子留在身边,头上依然顶着青青草原。
张亮双膝跪地,连连磕头,道:“陛下,这件事臣是绝对不知道啊,臣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却万万不敢做这种事啊。”
殿中的臣子也都知道,这件事张亮是绝对不知情的,这殿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碰这种生意的。但清楚是清楚,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求情。
李世民缓缓道:“李君羡,去勋国公府抓捕张慎几,现场审问,并且将所有的有关人员抓捕。无论涉及到任何人,你都可以抓捕。”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干了满朝文武都不敢干的事。”
李君羡带领来到张府门口,道:“我奉命抓捕张慎几,请张府的诸位配合。”
这时张慎几正与李氏在房中做一些私密之事,仆人跑了过来敲门道:“夫人,夫人,不好了,衙门来人说要抓捕少爷,恁快出来看看吧。”
李氏和张慎几互相看了看,没有想到自己犯了什么事,马上穿好衣服,走到院中。
李氏到底是国公夫人还是赵郡李氏的女儿,底气十足地道:“不知将军奉了谁的命令要抓我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君羡可没有跟她废话,皇帝可还等着自己的回话呢,杀气腾腾地道:“不知你们中谁是张慎几。”
张慎几也是嚣张惯的主,因为李氏的缘故,在张府甚至比张亮的亲生儿子身份还高。喊道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我就是张慎几,你们要抓我吗?”
李君羡道:“来人,给我把张慎几押下去。”
李氏喊道:“我看谁敢!”李氏众人蠢蠢欲动,李君羡道:“张府众人不得妄动,我等乃是皇上亲卫,奉皇命来抓张慎几,希望大家不要给张府惹麻烦。”
张慎几被百骑拉到了一个房间里,道:“你的事发了,杀马馆的人说你是主使,说说吧,你背后还有谁,如果你被判为主使的话,你可就是死罪了。”
张慎几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本来只是一个歌者,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被李君羡一吓,就马上招了。
“我背后的确还有人,我背后的人就是勋国公的夫人李氏,当初我只是张府的一名歌者,与李氏私通,张亮发现,就收我为义子。
李氏爱奢华,喜作乐。勋国公的资产和嫁妆很快就被败坏得差不多了,张亮发现后,就控制了府里的资产。
李氏就出了杀马卖肉的主意,而且这个生意又是暴利,每年差不多都能赚差不多两万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