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至晚上,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片片精美瓷器碎片和一地的书本。
两个丫鬟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嘟囔道:“房遗爱,又是房遗爱,他何德何能能如同大儒一样公开讲学。”
突然长孙冲突然冷静下来,然后又开始狂喜。喊道:“王奎,王奎,死哪里去了。”
王奎赶紧跑进来,看着自己的主子面带喜色,心情还算不错,王奎马上松了一口气。
“王奎,你拿着我的帖子去请一下李魁李博士和关中大儒王程。我有事找他们。”长孙冲兴奋地吩咐道。
王奎领命而去,没多久两人就赶了过来,这两位都是关陇集团的比较有威望的读书人。但是长孙家公子召唤他们,他们还是要来的。
两人年龄都不小了,头发花白,王程的眼睛已经开始有点浑浊了。
两人来到长孙冲的房间,长孙冲赶紧从床上站起来行了一礼。
王程道:“不知长孙公子召我等来何事啊?”
两人齐齐看着长孙冲,长孙冲歉意道:“本来小子要上门拜访的,可是两老也看到了,小子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
不知两老是否听说了房遗爱明天要在国字监公开讲学,你们有什么看法?”
李魁气愤道:“这件事不都弄得沸沸扬扬了吗?想我研究儒学几十年,也才弄了一个国字监的博士,至今也没有公开讲学的资格。
王老倒是公开讲过学,但是也没有在国字监公开讲学的经历,不知道孔颖达吃了什么迷药。竟然力挺他在国字监讲学。”
“是啊,他小小年纪,哪里有什么资格讲学。不知你们明天想怎么做啊。”长孙冲隐晦道。
李魁道:“我已经联系了不少的国字监的学生和几个助教,一个山东小儿,胆敢如此,欺我关中男儿无人吗?
明天若是他真是真材实料还则罢了,若是真的是草包一个,我明天必定让他身败名裂。”
李魁一句话就表明了立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而是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的战斗。
王程倒是稳重了许多,道:“我的不少学生也来找过我,我和我的那些学生都会去看的。”
长孙冲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对王奎道:“你送送两老回去,每人送百两白银。”
两人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道:“长孙少爷好好休息,明天就看房遗爱房遗爱那厮怎么身败名裂吧。”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并没有去国字监那么早,他知道国字监今天很可能不会上课,自己的公开讲学怕是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悠闲地吃完早饭,带领护卫们一起开始向国字监出发。
朝堂上,御史台出来一人道:“启禀陛下,今天蓝田县伯在国字监进行公开讲学,臣要参他一个亵渎儒学之罪,参他一个亵渎圣人之罪。”
李世民眯了眯眼,道:“哦,是吗?孔颖达,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孔颖达听到陛下召唤,道:“陛下,蓝田县伯讲学乃是臣亲自所请,是臣求了县伯不少时间,县伯才答应的。”
李世民笑着道:“今天可是有人因此要参他,那你看看怎么办吧。”
孔颖达点了点头,道:“蓝田县伯是老臣百般请求才请到的,在昨天蓝田县伯就向老臣提出条件,说他年龄不大,公开讲学必然有很多人不服,让老臣挡下来自外界的攻击,今日不管有多少攻击,老臣都接下了。
不知各位大人还有没有参县伯的,我孔颖达把你们所有的疑问都为你们一一解答。”
此时又一位大臣站出来,道:“孔大人,敢问房遗爱有何德何能进行讲学。”
孔颖达道:“那你又凭什么确定他没有资格进行讲学呢?是因为他的年龄吗?
你既然问为什么,你说德行,你恐怕忘记了蓝田县伯是因为什么封伯的吧,他弄出的制盐法,本来不能食用的毒盐也可以吃,更让做盐的速度提升了几倍。我说他有恩于天下,你不反对吧。
你又说能力,凭借年龄你看不出一个人的能力如何了,甘罗十二岁拜为上卿。
我告诉你凭什么让他讲学,就凭他讲的论语让我自愧不如。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疑问或者是否感觉对论语的研究强过我。”
那名大臣想要张嘴,最后又把嘴闭上了。
此时程咬金站出来道:“我不清楚蓝田县伯的学问如何,就凭他教人的本事,我是佩服的。
以前我家二子对于学问一窍不通,被蓝田县伯授课两天后,回家后竟然能随口说出论语中的句子,而且还能说出不少的历史典故,就凭这,我老程就挺蓝田县伯。”
其他学生的家长也是站出来道:“是啊,我等也是啊,孩子。”
。”
李世民拂了拂袖,道:“众卿不用争吵了,要想知道蓝田县伯是否有真本事,今天散朝后大家换上便服和朕一起去国字监去听一听便是。”
皇帝发话,大家也是很认同的,今天房遗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