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以初昨天接到了房遗爱的暗示,他打算今天直接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精明的赵四楼也早早来到县衙报案,钱以初也是很早就把办案的同事全都召来。
钱以初手里有王安山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虽然王安山极力抵赖,但是在钱以初的诱导下王安山又在县衙的文书上签字画押。
一切流程走完以后,钱以初开始宣判:“王安山调戏赵家之女赵燕儿,证据确凿,现根据大唐例律,判以宫刑。”
王安山一听,马上懵逼了,不对啊,自己刚刚签字画押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就被判处宫刑了?
王安山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你们冤枉我。”
钱以初冷声道:“冤枉你,这两张纸上可都有你的签字画押,你可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我和诸位同僚还要感谢你呢?哈哈,哈哈。”
钱以初看着自己的同僚中有人有异样的眼神,钱以初警告道:“大家可不要做什么傻事,有些时候手可以伸,有的时候最好缩着自己的手,否则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大家能参与的。”
本来起心思的人此时也浇灭了心里的火焰。他们此时也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寻常,这件案子县令大人办得很急,虽然一切都是伯规矩来的,但是不妨碍大家感觉出这件事的不寻常的地方。
钱以初道:“好了,把王安山的事宣告全县,三天后处以宫刑,以儆效尤。”
当消息传到蓝田书院的时候,老夫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房遗爱坑了。
他也仔细回味着房遗爱对蓝田县令的交代,这分明就是暗示蓝田县令对自己的学生处以最严重的刑罚。
老夫子无力地跪坐在软塌上。感觉自己心很累,身上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了一样,瞬间老了许多。
这个书院虽然是长孙家办的,可是他知道自己认识的只是长孙家的一群旁系子弟而已,这件事分明是房遗爱亲自吩咐的,自己认识的那些长孙家的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知道这事恐怕已经让他们处理的滴水不漏了,也只能认命了。虽然王安山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将来科举有望,但是自己也没有拿自己和别人死磕的勇气。
学生们也收到了这些消息,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蓝田书院的学生来到了夫子的门口。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书院的人也来了十之八九。
几个在学生中颇有声望的学生来到了夫子的房间,凄声道:“夫子,王安山被判宫刑的事恁知道了吧。
没有想到我们堂堂蓝田书院竟然保不住一个自己的学生,竟然被一个商人告倒了。
而且王安山是被判调戏良家女子罪,处以宫刑,将来对我们蓝田书院会有很大的影响,我等蓝田书院的学子出去,恐怕都不敢提自己的书院了,还请夫子拿个主意。”
夫子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他非常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很有可能这次事件被宣扬开以后,这些被打上蓝田书院标签的学子的未来很可能会被毁于一旦。
但是夫子此时有些怕了,他感觉到了房遗爱并不怕长孙家,而且手段也是极其狠辣。
蓝田书院毁了,自己最多换个地方谋生,还不至于被饿死,但是如果跟这些权贵斗,最后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夫子此时听完学生说的话,顿时脸色突然涨红,向后一倒,就晕了过去。
几个学生马上开始急了,赶紧让夫子的下人将夫子送到医馆,学生们也纷纷跟了过来。
几个有些见识的学生此时也明白了夫子的意思,那就是夫子不想管这件事或者已经管不了这件事了。几人互相看了看,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他们要回家和家人商量商量怎么面对这件事,怎么度过这次危机。
临近傍晚,房遗爱的府门外停放着一辆辆的马车,一个个中年人带着礼物在房府外等着,等待着房遗爱的接见。
这群人有豪强商人,有诗书传家的的读书人,有的是地主之家。房南来到府外,带领他们来到正堂。
房遗爱坐在上座,懒散道:“不知各位来到房某这里有何要事啊?”
这些人明显感觉到房遗爱语气中的不善。人群里比较有声望的周家家主站了出来,周家在蓝田繁衍了五代,以诗书传家,家里生意做得也不小。
老头站出来对房遗爱行了一礼,道:“我们此行是为了给伯爷致歉,昨日几个子弟不懂事,竟然来伯爷的府上闹事,我等知道了以后马上就来了。”
房遗爱懒散道:“你们多虑了,我还不至于跟这群学子一般见识。”
老头接着道:“伯爷,那个王安山之事导致蓝田书院名声一落千丈,不知道我们的这些子弟。”
房遗爱笑着道:“既然你们从蓝田书院退学了,也就跟蓝田书院没有什么关系了,当然蓝田书院的恶劣名声自然不会影响到已经退学的这些学子。”
这些家族的家主听了也是舒了一口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