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家主崔宗伯拿着手中的帖子,眯了眯眼道:“已经可以确定房遗爱要收取一个房氏孩子为记名弟子了?”
站在大堂中间的黑衣中年人道:“家主,此事已经宣扬开了,据说是房遗爱亲自开口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错误。”
“看来房遗爱是打定主意要将房氏扶起来了,他为房氏解决温饱问题,利用权势为房氏站台,为房氏建立学堂,如今更加收了一个房氏子弟做记名弟子,看来他和他的那个做宰相的爹还不一样啊。”崔家家主呢喃道。
黑衣中年人听着家主的小声地自言自语,开口道:“家主,那么房氏举行拜师礼,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崔家家主道:“什么怎么应对,备上重礼,明天准时去观礼。告诉下面的人,少搞小动作,否则坏了我的事,我绝不轻饶。”
中年人听到家主如此吩咐,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敢提出来,他在家主最后的几句话可是听出了一丝的杀气。
崔家家主又何尝想要这样呢?可是上次崔元朗的死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而且房遗爱和长孙家的争斗他还是知道的,房遗爱在长安相当于和整个关陇集团为敌,可是如今他却是活得非常滋润,而长孙家的嫡长子却卧病在场。
崔家家主想得很多,同时很多东西也让他猜到了真相。细思极恐,他不得不防,而如今自己家族的子弟已经被房遗爱收为记名弟子,可以说两家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
而且本来两家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两家同处一地,有所争斗在所难免。两家何解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至于崔元朗的死,不用说没有证据指明是房遗爱做的,就是已经有证据指明是房遗爱做的,他也会装作不知道或者表示崔元朗是罪有应得,一个死了的崔元朗和家族的利益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不止是崔家,清河的另外一个大家族清河张氏也收到了房氏的帖子,当然,他们并没有崔氏家主想得那么多,同为清河的大家族,还是应该给面子去一趟的。这就是张氏的想法。
由此就可以看出张氏和崔氏家族的差距了。明显张氏并没有把房遗爱这个因素考虑到,不知是他们见识短浅,还是根本没有把房遗爱的身份放在眼里。
整个贝州的小家族也都开始动了起来,房氏家族是没落了,但是相对于那些小家族来说还是一个庞然大物的。
或许有的小家族要比房氏家族富有,可是如果整个房氏的力量发动起来搞垮一个小家族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然,大家很大程度上也是冲着房遗爱去的,房遗爱在长安时身份就很显赫了,更不用说在河北道的一个州里了,在他们眼中就是顶天的人物。
当然,最不能反应过来的是房遗爱的十个记名弟子,他们可知道房遗爱的地位,如今这个在他们眼里的乡野山民是一步登天,成为了他们的小师弟。
而且这位小师弟是自己的老师主动开口收下的,待遇和被看重的程度肯定跟自己等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这次老师收了小师弟,自己等人恐怕还要准备礼物了。
崔光祖道:“你们想了一夜,想到准备什么礼物了吗,毕竟明天就要举行拜师礼了,明天作为师兄的我们,如果拿不出礼物可是很丢人的。”
王氏的一个孩子道:“我们哪里有什么像样的礼物,当初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老师可是让我们把财物都没收了,如今我们除了换洗的衣服和学习用品以外,可是身无长物了。”
其实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向聪慧的李泰一下就找出的问题的关键。
李泰笑着道:“你们的确没什么钱,不过送礼物嘛,就是送一个心意,你们想一想,你们的小师弟出生在贫民之家,最需要什么。”
王氏的孩子抢答道:“钱,小师弟出生在贫民之家,他肯定需要钱,但是我们也没有多少钱啊!”
李泰听到他的答话,马上翻了翻白眼,瞬间感觉这个人粗鲁了不少。
看到李泰的样子,那个人马上知道自己说得不对,尴尬得挠了挠头,不再说话。
崔光祖淡淡地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师弟出身平民之家,我们一路走来,也了解了平民之家孩子读书的艰辛,我知道我们应该送什么东西了。
我们如今只需要送一些用于学习的东西,笔墨纸砚以及书籍。
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或许都是常用之物,但是对于出自平民之家的小师弟确实是不错的东西。
而且拜师礼中,我们送这些东西,远远比送一些珍贵的东西寓意还要好。”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连忙商量到底送什么东西,毕竟可选择的东西并不多,如果最后送出了重复的东西,可就尴尬了。
最后决定,十个人里,四个人分别送笔墨纸砚四种,其他留仁全部送书籍,当然是不同的书籍,一人一本。
当然,并不是他们小气,这些书籍在外面可是能值不少钱的。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