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树护父皇、母后周全。”
弘治帝闭了闭眼,把快要沁出眼眶的泪水收回。
妻贤子孝,夫复何求!
“去吧~”口吻仿佛平日里允许儿子上屋揭瓦一样平常。
“父皇保重身体。”朱厚照作揖后退下。没有留下吃狗粮、继续刷孝子的声望。
他们父子之间不用这等虚情假意。
“李荣,你和韦泰去内阁盯着。让萧敬跟着照哥儿行事。”
以上这句,是王玉、刘文泰听到弘治帝醒来唯一一句可以和朝政沾边的话。此后一段时间,弘治帝真的专心养病,再也不过问朝政。
三天后,三组御医中有一组人全员被下了诏狱,又从民间大夫中选出三位充入太医院补齐御医人数。王玉、刘文泰再也没心情关心其他了。
尤其是被卷入过王恕、丘濬之争、善于钻营的刘文泰处处谨小慎微,主动留在乾清宫当值,不敢踏出乾清宫一步招人怀疑。
“揭帖区有人匿名举报宸太妃是扬州瘦马,被杭州镇守太监章寿收为养女送入宫中。”
从坤宁宫调来的贾司药一边盯着煎药,一边找话题和刘文泰、黄献、戴义聊天。
朱厚照规定每次煎药都要由司礼监、坤宁宫、端本宫的人同时在场。刘文泰正好轮值休息,不敢在乾清宫随意走动,主动给自己找事做。
刘文泰不敢接话,给快熬干的药锅里添水。宸太妃邵氏是兴王、岐王、雍王三位藩王的生母。先皇曾想改立兴王为太子。
“贾司药的消息滞后了,今日最劲爆的消息是有人贴出‘商税加半,田赋减半’。”黄献纠正道。
刘文泰手一抖,洒出的水差点熄灭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