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神道之人”,林誉心道一声,但转而又面带疑惑的向黑袍儒雅中年人再次问道:
“为何你会给此地县令植入妖魂?”。
“你这人倒还算聪慧,一语就问到了点子上,本神之所以会专门找上此地县令,一来是等待适当时机在全城百姓面前揭开县令就是吃人狼妖,而之后他们自然会感激信仰本神”,说到此处,黑袍儒雅中年人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
“二来也是试探下当今人道气运的压制之力,犹记得大乾初年,吾等众神神力在那鼎盛的人道气运压制之下,也就只能勉强发挥出自身的一二分实力,别说是击杀大乾官员,就是击杀一个普通的百姓也会受些反噬……”,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这黑袍儒雅中年人忽的神情激愤起来。
“因此我们不得不像那肮脏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直到最后,第一任乾皇以及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道之士联合起来给我们设下了陷阱,当时那一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山崩地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恢弘壮阔,有的只是我们众神一方被一面倒的屠戮镇压”。
说道最后,这黑袍儒雅中年人面上露出了浓浓的怨恨之情,言辞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对于此人所说话语,林誉自然不会偏听偏信,相对而言,他对当初那亦师亦友的余子风和好友萧谨陵所说内容更相信些的。
不过当年真相到底如何,林誉觉得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自己去尝试着探寻一番。但有一个事实却是已经肯定的了,那就是当年的人道和仙道是胜利者,而神道则是失败者。
但就目前仙道和人道行事风格来看,倒是颇为理智,而这神道,不少却是绳营狗苟,暗中欺诈百姓,特别是面前这个所谓的神,更是肆无忌惮的屠戮城中百姓,当真是该杀。
“破”,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知晓的东西后,林誉也就不再藏拙,唤出斩魔剑,运转法力便朝着面前的光罩迅疾刺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阵法形成的光罩还未经两息,便被林誉一剑给破掉了,随后一施展御风诀,便如谪仙般升至了半空,尔后轻踩几下便落到了不远处的房顶之上了。
随后一招手,那斩魔剑便倏的漂浮在了林誉面前,随后单手一掐诀,斩魔剑便如奔雷般,在月夜中划出一道白线,刺向了那自称为神的黑袍儒雅中年人。
“哼”,黑袍儒雅中年人此时更是出奇的愤怒,现在他才知晓林誉并非不能破阵而出,而是一直在里面套他的话,于是脸上一阵潮红,进而恼羞成怒的冲着林誉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面对眨眼便至身前的飞剑,黑袍儒雅中年人故作一声不屑,但心底则是高度戒备。
匆忙调动体内神力,然后又是一条漆黑长链在其手中快速成型,此长链乃是仿制他之前的本命神器炼制而成的。
只是他逃出封印也没多少时日,所以无论是体内神力还是炼制神器材料,都是相当匮乏的很,匆忙间也只能找些妖兽之骨和凡人魂魄来粗浅炼制一番。
虽然还及不上当初那本命神器的百分之一二威力,但对付一般低阶修士已是足够用了。
“缚”,黑袍儒雅中年人单手一指,那漆黑长链便如活物般盘旋而起,尔后一个纵跃便迎向了斩魔剑。
“滋滋”,斩魔剑与那漆黑长链乍一接触便发出了滋滋的刺耳声音,有些像烤肉时发出的油炸声音。
“什么?怎么可能?”,黑袍儒雅中年人仿佛见了鬼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原来是斩魔剑与那漆黑长链刚一接触,林誉便再次掐诀猛催法力,斩魔剑周身便燃起了混杂有太阳真火的炽热火焰,而漆黑长链则犹如遇到天敌般节节溃退,不仅如此,那最前方的一节甚至已经消融大半了。
因此那黑袍儒雅中年人才会惊叫出声,要知道那漆黑长链可是有着狼妖的一半妖骨和数十名百姓魂魄在内的,此外又经自己的神火煅烧了一旬之久,无论是坚硬程度还是神通威力都已属上品了。
然而面对那年轻人的一剑,也就阻了一阻,之后便明显不支起来。
见自己的漆黑长链眨眼间又被那飞剑所附火焰消融了不少,黑袍儒雅中年人心疼的一阵抽搐,随即连忙将其召唤而回。
等那长链回到其手上之时,已经是有一节多被焚毁了,摩挲了片刻,黑袍儒雅中年人单手一指,这漆黑长链便迅速缩小,最后化成一条手链自动束在了其手上。
“敕”,自己的法宝被毁,之后不仅需要另寻一些材料来修补,而且修补完成之后还需一些时日温养,方才能够将其恢复如初的,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心下一横,将自己的神位符诏给唤了出来,随后念了一声敕。
之后便见那一方如玉片般的神位符诏迅速膨胀起来,刹那间就由一块玉片变成了八仙桌大小的厚重玉石,
黑袍儒雅中年人单手再一指,便见那厚重玉石向林誉所处位置漂移了过去,并且很快就至林誉头顶上方丈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