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了三天,大伙儿又生龙活虎,投入新一轮的“奋战”中。原始版的“人力流水线”简陋归简陋,结实耐用,无非是多耗些人力,周吉隐隐察觉到危机,早出晚归,加紧“扫荡”菜场的存货,争取在短时间内搬空所有物资。匪帮老老实实赔付物资,汽车蓄电池派上了大用场,LED灯驱散黑暗,终于不再“两眼一抹黑”了,粮食储备也越来越充足,按照小傅的估算,以目前的人数和规模,再撑上三个月绰绰有余。
一切都很顺利,和平坊桥菜场变成一个大型的“蚂蚁工坊”,周吉藉一己之力,在厚厚的积雪下挖出无数纵横交错的通道,当他把最后一袋米,最后一桶油绑在雪橇上,直起腰望着挥洒汗水的地方,并拢食指中指碰了碰太阳穴,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寄生主”没有在这里扎下根,虫巢不会投在同一处地方,附近应该是安全的。周吉收拾好随身物品踏上了归途,这一带他不怎么来,等到暴风雪停歇了,气温稍稍回暖,可以安排人手再“扫荡”一遍,沿街的店铺就像一个个盲盒,说不定能开出小惊喜,但肯定不能与菜场相比,那是货真价实的“基督山宝藏”。
回到和平坊站后,周吉与荀冶、宋骐碰头开了个会,避难所的近况很好,人心思定,有种蒸蒸日上的态势,很多矛盾都被掩盖了,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提前解决问题,防患于未然。在这次碰头会上,周吉透露了一个消息,根据他的观察,暴风雪已经有了减弱的苗头,不久的将来会彻底过去,不过温度仍然很低,他们要继续留在避难所,等气温回暖到零下一二十度,才能考虑到户外活动。
暴风雪是把双刃剑,固然把他们囚困在地下,同时也阻止了“寄生种”的繁衍传播,随着气温回升,它们也将变得更为活跃,届时双方狭路相逢,发生冲突是一种必然,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提升火力,训练战士只是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寻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储备足够的战略物资,作为根据地和最后的避难所——如果情势糟糕的话。
一个好消息,紧接着一个坏消息,荀冶与宋骐还没来得及多开心会,就被浇了一头冷水,之前周吉的每一次预言都很准,如果他认为情势糟糕到需要据险固守,那么这一切很可能变成现实。宋骐禁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周吉总不能说相似的剧情已经重复过五次,他把一切归因于仙云茶,长久饮用此茶,遇事能有强烈的直觉,每每提前感应到一鳞半爪,引导他趋利避祸。
荀冶和宋骐将信将疑,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事实上他们对周吉的“预言”早有疑惑,只是彼此没有熟稔到这个地步,一直没有开口,生怕言辞不当落下芥蒂。周吉既然这么说,他们也只能装糊涂,点着头感叹造物之神奇,竟然有仙云茶这等好东西,彼此心照不宣,绝口不问仙云茶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样炮制的。
周吉对此并不意外,响鼓不用重锤,点到为止,这个世界既然有“六月飞雪”,有“寄生种”,出个“先知”也不足为奇,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接受就是了。他重拾起之前打断的话头,继续说下去,符合条件的“末日堡垒”并不好找,太大不利防守,太小容纳不下所有人,眼下看来只有熙辰大厦勉强符合条件。封死一楼的出入口,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便于戒备和防守,至不济,平民从地下停车场的地道转移,战士吸引来敌逐层向楼顶退守,消耗对方的体力和弹药,最后用滑翔翼或者溜索桥撤退。
他考虑得很周全,荀冶和宋骐也没什么补充,那么在启用熙辰大厦之前,刻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补充枪支弹药,扩员和训练“长枪队”。三人商议下来,微调了分工,进一步明确职权,周吉继续负责“长枪队”的各项工作,同时设法解决枪支弹药的补充,荀冶负责第二避难所,前线的人力物力由他统一调配,其中的重中之重是“保安队”和“工程队”,宋骐负责第一和第三避难所,协调和组织后勤保障。
会议结束前,周吉提了个建议,随着天街难民的涌入,避难所的幸存者越来越多,光靠他们三人处理所有事,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也是时候考虑一下组织构架,提拔一批中层干部,适当分权,各司其职,为长远做个摸索和尝试。他说得有些含糊,但荀冶和宋骐都听懂了,他们不觉怦然心动,有些从来没想过,从来不敢想的念头,争先恐后涌上心头。
周吉给他们画了一块大饼,能不能吃到嘴里,半是天意,半是人为。他回到值班室,抱了抱迎上前的大美女,口鼻埋在她颈侧,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这些日子连续不断高强度劳作,他也觉得有点辛苦,眼下终于结束了,值得庆祝一下,喝点酒好好放松!
壁炉上“汩汩”炖着肉汤,余瑶一个人在家,难得旁边没有“小尾巴”,她也有点激动,主动回应与他亲热,没多会就沉浸在迷乱中。阮静躺在隔壁的“小黑屋”里,她没有开灯,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压抑的喘息声隐约可闻,令她面红耳赤。她年纪虽小,却很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