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魏人所做,他当然也不可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来思考。
“那费小姐以为……”
“我以为这次失火就是个意外。你想啊,你们都查不出结果,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次是人为纵火,而且除了会场之外,汉寿别的地方都没有遭到袭击,这也能侧面佐证我的推测是合理的。”费芸葭自信地说道。
她真是这么想的?姜远迟疑不决,从费芸葭的神情来看她似乎没有在说谎,难道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多心了?
“对了,姜参军,之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了好久,现在应该可以回答你了。”费芸葭兴致高昂地说道。
姜远稍微回想了一下,这才记起是自己前一次离开汉寿时与费芸葭关于北伐的那番问答。
当时自己好像是拿费祎的话来问她,倘若眼下没有人治军用兵之才比得上诸葛亮,又该如何去完成诸葛亮都没能做到的北伐大业?
“诸葛丞相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用兵的,他跟着先帝戎马半生,先后经历了那么多场大战,积累的经验最终化作了六出祁山时用兵如神的底蕴。”费芸葭认真地说道,“所以我辈不用妄自菲薄,更不该坐以待亡!”
“你的意思是……”姜远十分诧异,费芸葭说出的这番话正与他之前所想的“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不谋而合”。
“踊跃进取,学而思之!”
姜远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转而又叹息道:“大将军要是也如你这般去想就好了。”
“希望你不要埋怨祖父,如今国家军政大事系于他一身,凡事他都得三思而后行。”费芸葭摇了摇头,“举倾国之力北伐,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令国家万劫不复。当年先帝为夺回荆州一意东征,最终在夷陵大败……祖父说丞相在世时谈及此事常扼腕叹息,认为是自己没能劝阻先帝的责任。如此教训今犹在望,祖父他谨慎用兵也是难免的事……”
姜远本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对费芸葭的话只是敷衍地答应了几声,忽然间他余光瞥见远处有三个人径直朝此地快步行来,军中历练出的敏锐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费小姐,到我身后去。”他小声对费芸葭说道。
“咦……”费芸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回头,但她看到了姜远眼神中的深意,便忍住了冲动默默走向他身后。
耳畔传来拔刀的声音,三人各自抽出身藏的短刃朝他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