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姜远似乎要把自己从牢里带出去,刚把疑惑的目光朝他转过去,一双漆黑的瞳孔因恐惧和惊讶骤然一缩。
与此同时,姜远也发现了异样,开门进入牢房的狱卒把手按在了腰刀刀柄上,不过那并不是寻常的戒备动作,他在进门的同时顺手拔出了刀。
“住手!你要做什……”姜远话喊到一半,忽然察觉到身后陡然逼近的脚步带着凛冽杀气,他本能地侧身一闪,便看见明晃晃的刀刃从自己面前划过。
从后方偷袭姜远的狱卒一刀刺空,手臂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姜远劈掌一斩正中腕骨,腰刀顿时脱手而落。
趁那人吃痛弃刀之际,姜远左掌并指齐戳其咽喉,那狱卒被击中之后退了一步,双手捂着喉咙痛苦地咳嗽直翻白眼。
姜远拔刀将其砍倒,而后飞速转身奔向鹿迷的牢房。
那名提刀进入牢房的狱卒此时正倾身跪压在少女的身上,双手倒握刀柄试图把刀刃刺入她的要害。鹿迷背抵着墙壁,双手死死地抓住狱卒的双腕拼尽全力往外托,左肩的伤口因此崩裂渗出了大片的鲜血。
刀刃一点一点逼近她的脖颈,即便她把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嗤”的一声,大蓬的血溅在了她的脸上,那狱卒颈子一歪直挺挺倒向一边,姜远握着滴血不止的刀出现在她面前。
“这些人是朱太守的手下,知道他们为什么急着要杀你吗?”
鹿迷没有回答,而是呆呆地低垂目光,看着自己双腿之间那个被血弄脏的馒头。
外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姜远叹了口气,一脚把死去狱卒手中的刀踢到她面前:“想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
鹿迷闻声,看了看面前的刀,又向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有人要杀你,就拿起刀来反抗!”他说着飞快地解开了自己上身的甲扣,把胸甲脱下来套在她身上:“我说话算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说的就是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