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百日援军不至而降者无罪。”
诸葛恪眉峰微挑:“竟有此事?”
“今大将军已围城九十余日,司马孚畏惧大将军威名只敢缩首于寿春,对我等见死不救。城中将士皆愤怒不已,若不是顾及家人安危,早就来降了。”使者声泪俱下道,“张将军命我奉印绶前来以表诚意,还望大将军宽限数日,待百日期满,我等当开门跪迎大将军威武之师。”
诸葛恪心中大喜,上前将印绶还给使者道:“回去告诉张特,我相信他的诚意,不取他印绶,希望他早做投降准备。降我者不但皆可免死,还有重赏。”
“多谢大将军!”使者擦去泪水,欣喜异常,对诸葛恪再三拜谢,带着印绶返回合肥新城之中。
诸葛恪旋即下令各军停止攻势,左右正待执行命令,都尉蔡林出列高声阻止道:“大将军切不可被张特那匹夫给骗了!如今城墙已现缺口,魏军也是力穷困窘,我军再攻片刻便可拿下!”
“住口!”诸葛恪勃然大怒,“杀戮欲降之人,如何显出我乃仁义之师?”
蔡林争辩道:“大将军怎么不想想东兴之战,魏军崩溃后宁愿溺死也不降者数千,何也?张特死守将近百日,却于此时请降,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卫兵,把此人赶出去!”诸葛恪重重拍案,对站在帐中犹豫不决的诸将吼道:“不去执行军令,莫非尔等不愿看我成功吗!”
被卫兵推出军帐的蔡林回头恼恨地看了一眼,狠狠地叹了口气。